夏盼就那样一个试探的动作,顾怀辰便输了。
顾怀辰感到了她的指尖所触,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终究叹气,伸手擦了擦她的泪:“对不起。”
她突然就泄了气,抬头看着顾怀辰,眼圈红肿。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一般,泪如雨下,“哇”的哭了出来。这三个字便够了,即使他刚刚怒不自抑,也照顾了她的感受,没有将她弄伤。所以这三个字够了,够她继续爱他了。
可是她真的很怕,那样的顾怀辰,放佛要将一切暴戾的收归所有一般。她抱紧了他的脖子“顾怀辰,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顾怀辰抱着她,她缩在他的怀里,身上被他弄得满是情爱的痕迹。他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轻声:“以后别再气我了,好么?”
她还在抽泣,听着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我不想问你为什么将自己搞成这样,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想,定没人能给你的身体弄成这样,但你相信我一下可以吗?”
顾怀辰皱着眉,她从来就不信他,不信他能改了她的命,不信他能救她。她不想,他便自己查,不再逼她。他将她放在心头,用血暖着,他经不起她的一点冷漠。但凡一点凉薄,都能将他的血脉冻住,要了他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顾怀辰让车队继续出发,夏盼也哭累了,她趴在他的腿边,昏睡过去。
可终归还是吓到她了,她不敢再与顾怀辰笑闹了,况且,越临近京都,她越不想了。那一层层的围墙,那守城的士兵,拦住的不只是进出的车马。
眼看着要进了京都,夏盼带起斗笠面纱,依旧是那一身玄衣,下了马车,骑上马,背影单薄,绝尘而去。
一人萧瑟而归,而顾怀辰,却迎来了夹道相迎的百姓和朝臣,功高无量。
夏盼回了京都,醉花楼依旧是人声鼎罚半年未见,卉儿却出楼了,夏盼在明澈的信里知道了这件事。但是看到那婉婉动饶身姿,站在阁楼之上,一曲震惊全场时,仍然皱了皱眉。
梨染仍在醉花楼,看着夏盼回来,淡淡的了一句:“我要走了。”
夏盼笑了笑:“好。晚上我把曲子给你。”
入夜,夏盼如旧的拎着酒,到了梨染屋郑她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人,他的白衫一尘不染,高贵的跟个什么似的:“最后一曲了,喝点酒吧。”
不料,梨染居然点点头,拿出了两个杯子,坐了下来。夏盼有些诧异,丢给他一坛,让他自行倒上。
梨染缓缓饮了一杯,微微皱了下眉,很快便神色平常了:“你不问我卉儿如何了?不问我为何饮酒了?”
夏盼摇了摇头:“总归是你们两个饶事,你觉得处理好了,她也觉得能放下了,便好。”
梨染眼中有了涟漪:“我后来想带她走的,但是她不肯,她,她愿意在你这醉花楼潇洒一生,也不要做我那后院里一只家养的鸟。”
夏盼又吞了一大口酒,烧的嗓中火热,脑子里有卉儿倔强的脸,笑了笑:“于是她出楼了,也没什么不好,总归,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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