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回话。
原来,顾慈前脚刚走,牛肉后脚就送了来。
那么,问题来了:法师的手脚都被绑着,要怎么吃?
可行的解决方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喂她。
可是……给一个恶犯喂肉吃?
成何体统!
大家左思右想,决定把肉放下,等会长来了再做处置。
可这会儿听会长问话的语气,大家都不敢做声。
见他们不话,顾慈不悦,正要发作,就听见霍衍悠悠地:“没你发话,谁敢将肉喂到他嘴边?这待遇,就算三家长老来了,也未必有吧。”
顾慈:“……”他哭笑不得,察觉到这时黑袍的整个身形似乎突然僵硬起来,想到她自己低血糖,便吩咐手下:“去,把肉端来,喂她吃。”
霍衍一脸莫名:“松了绑让她自力更生不好么,喂什么喂。”
“那姓宋的是怎么栽你手里的你忘了?三家是怎么一夜之间被端聊你心里没点数?还是瞧着她是个娃娃你就飘了?你”
霍衍一抬手,求饶一般打断道:“行行行,喂喂喂,赶紧的。”
那锅盖头的伙子听了,讷讷点头。
他将那盘牛肉端了来,霍衍瞥了一眼,眉头一动,道:“等等。”他拧着眉毛去看顾慈:“谁允许你动我做的菜了。”
顾慈一愣,看一眼那盘肉:“这是你做的?”
霍衍冷冷看他,默认了。
顾慈微讪:“厨房拿的,估计不晓得是你的作品,稀里糊涂就送过来了。”他看一眼蔫了吧唧的那位法师:“她低血糖,总得吃点什么才有力气做审讯,你这盘牛肉,姑且充公,回头算在你工资里。”
霍衍斜睨他一眼,一伸手,五个指头晃在顾慈眼前。
“……”顾慈满头黑线,“行,五百就五百。”
霍衍不话,那宽大的巴掌依然怼在顾慈鼻尖上。
“……好,五千。”顾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霍衍满意地放下了手。
锅盖头见状,一手端着肉,一手要去揭法师的兜帽,扯了好几下,愣是扯不动。
顾慈抬眼一看,无语道:“……停,别扯了!人脑袋都要给你扯掉了!这帽子摘不下来,就那样喂。”
“……哦。”锅盖头终于心翼翼地夹起了一块肉,正要往那黑黢黢的兜帽里送,这时听见顾慈忽然道:“等等。”
锅盖头生生刹住筷子,那块肉悬在半空中,肉汁儿缓缓地往下滴落在盘子里。
“这肉都给放凉了吧,要不拿去热热?”
顾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过来,他噎了一噎:“怎,怎么了。”
霍衍凉凉地:“会长,请问这位法师”他一指刑椅上的黑色身影:“是来咱们这儿做客的么。要不干脆再上壶好酒,别怠慢了人家。”
“……”
这时,一直很安静的法师突然开口道:“没关系,不用了。”
这话回得十分微妙。
在顾慈看来,这是在回自己。意思是牛肉不用热了,她吃冷的就歇看来,是饿得紧了,有那么点可怜巴巴的意思。如此一想,他不禁有些心软。
可在霍衍看来,这句话像是在回应自己那句“上壶好酒”,对方俨然是将自己这句挖苦当了真,然后一本正经地拒绝了该她缺心眼呢还是缺心眼呢。
不过,叫霍衍略微诧异的是,听声音,竟是个女孩。
锅盖头依然夹着那块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可以喂了吗。”
“……”顾慈手一挥:“赶紧的,磨蹭什么。”
锅盖头得令,便将肉送进了那兜帽里,因为看不见,只好将筷子试探着往里探,然后冷不丁听见一个声音:“那是我的鼻孔。”
“……”
“这是下巴。”
“……”
“你戳到我的牙了。”
“……”锅盖头忍无可忍,不动筷子了,呛声道:“你自己把嘴凑上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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