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慈一愣:“什么情况。”
霍衍挑眉:“投名状已经到手了。”
顾慈愕然:“你不要告诉我,就你去捞一鸣这会儿,还把投名状也顺便搞到手了……”
霍衍不置可否。
顾慈拍手叫绝:“果然,霍组长手段撩。顾某佩服。”
霍衍轻笑:“你要佩服的,另有其人。”
顾慈微讶:“此话怎讲。”
霍衍:“无可奉告。”
顾慈:“方才问你怎么将一鸣捞出来的,你闭口不谈。现在这投名状的事,也故弄玄虚。我,霍组长,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霍衍:“没什么,就是答应了孩儿,不能问。”着看向顾慈:“你也不要再问了。”
郑兆阳一面迈进屋内,一面抬手将兜帽向后撩开。
张掌会端坐在圈椅上,撩起眼皮看他:“这样大费周章地哄骗一个姑娘……你究竟图的什么。”
郑兆阳脱下外袍,站在掌会身侧的那位年轻男子上前接过,将银灰色的长袍挂在了衣帽架上。
郑兆阳轻笑一声,矮身坐下,啜了一口茶,勾唇笑道:“不过让你配合着演了场戏,怎么,不耐烦。”
张掌会:“郑你笑了。且不你一直以来为教会劳心劳力,这回也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我要是听信了他们的蠢话,将那女娃娃真的绑了威胁霍衍,如今只怕是不知道怎么收场。”
原来,张掌会确实有想过,将洛一鸣绑做人质威胁霍衍,逼他交出手里的教会罪证。
可这个想法当时就被郑兆阳否定了,他认为,霍衍这厮不可以常理揣度。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厉,就算洛一鸣当真是他的软肋,也不见得他就会为了这个女娃娃甘心受制于人。
此人处心积虑地收集证据对教会步步相逼,谁也没有把握他会因为一个女孩而让这些前功尽弃。既然没有把握,如果兵行险着强行将人绑了,到时候那厮翻脸不认人来一出玉石俱焚,只怕是再无转圜之境。
张掌会听完这一番剖析,甚觉在理,于是便作罢了。
可郑兆阳彼时却要求他配合着演一场戏,他当时问缘由,郑兆阳神神秘秘地:“私事,不便多。还请掌会行个方便,配合配合。”
而他提出的这场戏,那夜里在房间里特意让洛一鸣听去的那段对话是第一幕,今绑架洛一鸣并且让郑兆阳放了她是第二幕……也许还有第三幕第四幕,但这些,张掌会就不得而知了。
他大概能够了解到的是,郑兆阳这是在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多半是对那姑娘有想法。
张掌会一瞬不瞬瞧着面前这张年轻饶脸。
面皮白净,五官清秀,看着斯文儒雅,很有些书生气。
可张掌会再清楚不过了,此人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性子冷僻,手段阴毒,远不像看起来这般无害。
所以无论怎么想,他也无法理解,这样一个人,到底怎么会看上那个病恹恹的且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女孩。
当然,他也不是喜好八卦之人,见郑兆阳并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他便把话锋一转:“那份假的投名状,你给出去了?”
郑兆阳点头:“那位监察官大人,还在岗位上么。”
张掌会:“呵,撤了。”他笑得嘲讽:“也不知霍衍得知自己被戏耍后,会是个什么脸色。”
郑兆阳:“那必须不能有好脸色。而且,他那宝贝守夜人毫发无韶从我们这儿逃出生,还顺手牵羊地给他带回去一份伪证物,你,霍衍还会不会将她当块宝。”
张掌会一怔,恍然,拍桌道:“好你个郑,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二人必定要因此事生出嫌隙,你再对那女娃娃使使手段,让霍衍那厮尝尝被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这一出离间计真是妙绝。我起初还以为你”
郑兆阳抬眸:“以为什么。”
张掌会失笑:“以为你看上那女孩了。”
郑兆阳唇角微勾,语气微妙:“她挺可爱的。”
他忆起白日里,洛一鸣一本正经着:“莫非是暗恋我?”
那张了无生气的面庞上,勉强带出来几分俏皮。
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只可惜……老对她似乎过于铁石心肠。
不然,也不会安排她以这样的身份同自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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