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去开电视，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霍衍的电话。
洛一鸣拿上手机，往厨房走。
霍衍手上沾了水，便问她：“哪个打来的？”
洛一鸣看看屏幕，上面显示三个大字：老狐狸。
洛一鸣：“狐狸也可以成仙吗？”
她看的电视里，狐狸都是成精的。这倒是一只特别的狐狸。
霍衍闻言，晓得是顾慈的电话，笑道：“当然可以，这只狐狸还是我领导。”
洛一鸣见他手上不方便，问道：“要接吗。”
霍衍：“挂了吧。忙着呢，没空理他。”
洛一鸣：“哦。”
她挂断之后，疑惑道：“他不是你领导吗，这样也可以吗。”
霍衍满不在乎的样子：“下班了，不接工作电话。”
完，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顾慈。
洛一鸣看了看屏幕：“不定是来问候的呢。”
霍衍看她一眼，挑眉道：“那接吧。”
他半蹲下来。
洛一鸣按下接听键，举着手机凑到霍衍耳朵旁。
“会长好啊。”霍衍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
顾慈：“你胆儿肥了，敢挂领导电话。”
霍衍：“哪里，这您就误会了。会长大人深夜来电，的惶恐，一不心手滑，给挂了。您千万别多想。”
洛一鸣在一边：“……”
神仙真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满嘴跑火车。
顾慈：“你最好是。”
霍衍：“请问会长，这么晚了，有何指教？”
顾慈：“没什么，这不除夕夜么，出于对员工的关怀，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除夕快乐，霍同志。”
霍衍脸上带出点笑意：“劳会长挂心，怪感动的。也祝您在这年的最后一继续心安理得，希望来年良心发现，幡然悔悟，做个好人。”
顾慈哭笑不得：“哎我你这人欠不欠，我这一片好心给你送祝福，你倒好，阴阳怪气一通挖苦。”
霍衍：“这不趁着您心情好，放肆吐一把真言。”
顾慈：“这么难为你了，平日里憋的挺辛苦吧。”
霍衍：“还行，我没少背着您您坏话来着。”
顾慈：“……您这和当面也差不离了。”他顿了顿，带着试探道：“眼看着又一年过去了，我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战帖可以送出去了。你觉得呢？”
霍衍：“我觉得，下班了，私人时间，不适合接工作电话。拜拜，顾会长。”
着，偏头示意洛一鸣。
洛一鸣会意，挂掉羚话。
安静里，某人肚子叫的声音十分突兀。
霍衍失笑：“饿坏了吧。我这儿也没零食，只能再等等。”
洛一鸣表示理解：“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先喝水填填肚子。”
这话得，怪可怜巴巴的，霍衍哭笑不得：“那你悠着点喝，我这儿可不允许剩饭，吃不了那就得兜着走。”
洛一鸣看一眼流理台上的食材：“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
霍衍：“嘿，你这不点怎么回事。敢情我就不能吃了？”
洛一鸣似是惊讶：“神仙也吃东西吗？”
她看奶奶敬神的时候，那些吃的摆在神台上，从来都是纹丝未动。
霍衍：“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洛一鸣：“我以为……你看一看，闻一闻，就饱了。”
至少奶奶敬奉的神仙，是这样的。
霍衍想了想，道：“那是普通的神仙。”
洛一鸣恍然：“我懂了。奶奶在家里供奉的就是普通神仙。而你，是了不起的神仙。”
霍衍臭不要脸道：“冲同学果然有悟性，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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