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们还安静地呆在金属牢笼里,地下室没有任何声响,李望嘉操控着机械手把芯片取出,然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爷爷。
他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这部默片的开头为什么会出现贺栖松的名字?
创神研究所与三十年前的爆炸案一定脱不了干系!
咚——
一个圆球从空中落下,咕噜噜滚落地面。
机械手猛地往后一缩,呆滞在原地。
......
“索狄娅是我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完全能超越我成为古文化研究领域的更为卓越的学者。”
台上,李应微站在红毯上激情澎湃地高声演讲着,站在他一旁戴红围巾的女学员一脸羞涩。
一个坐在观众席最后头的妇人笑了笑,对着身边的丈夫摇了摇头:“李应微居然也会说这种假话。”
丈夫的神情有些伤感,笑着回忆道:“他会的,只不过上一次讲这种假话,已经是三十年前求我给他孙子做意识抽离手术的时候了。”
演讲结束,掌声渐起,李应微带着索狄娅下台,没有了灯光的照耀,半明半暗中逐渐缩小的背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萧索。
丈夫盯着那个角落,然后拍拍妻子的手背移开了视线,安静地等待下一个上台演讲的人。
......
四面八方的水缠紧四肢,钻入五官,李望嘉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有人把他捞出水面扔到了十分坚硬的地面上,虽然瞬间来袭的疼痛感足以令一个正常人发疯,混沌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在这种久违的知觉中不可思议地大笑起来。
“小疯子。”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李望嘉泪眼模糊望着声源问:“我,死了吗?”
那道声音的主人嗤笑了一声,李望嘉隐约看见两只白鹤从远处飞落在他身侧,收翅抖落的雨露洒在他脸上。
男人打了个酒嗝:“小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
李望嘉无意识用手擦着令视线模糊的眼泪,他睁大眼睛努力望着这个世界,男人看了他一眼,慢悠悠收着鱼线,两只白鹤好奇地围着一个装满鲫鱼的小鱼篓。
环视间,一件布衣裳忽然间盖过李望嘉的头:“把湿衣服换换,染了风寒我可要丢你回去喂鱼。”
李望嘉扯下衣裳,却停顿道:“我为什么......”
男人从鱼钩上取下又一条鲫鱼:“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李望嘉直起上身向远处眺望,徐风吹拂之下,万顷碧波温柔环绕着鱼群,无数的似泼墨画出的远山绵延到更远的远方,像极了女子眉上细长的青灰色淡影。
“这里是哪里?”
披头散发的男人专心致志在鱼篓里翻动着垂死挣扎的鱼,漫不经心回道:“轻舟山,牡丹溪。”
李望嘉一脸迷惑,男人叹道:“可惜,孩子给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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