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天峡外,郁郁葱葱的山林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一切都显得那般平和而宁静。
陆长风潜藏在一堆茂密的灌木丛中,目光死死锁定着独天峡入口处。他的身边,裴思月已是一脸苦相。她跟着陆长风蹲伏在这树丛里,不能轻易活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时辰下来,只觉手痹腿麻,腰酸背疼的。最让裴思月郁闷的是,自己死皮赖脸、软磨硬泡地缠着陆长风要留下来,心里就是想多创造与陆长风独处的机会,也让陆长风多对自己产生好感。要知道,她与林绯荷可是差不多时间入天清门的,奈何林绯荷就是比自己更得陆长风关注,像这次这么大的事,陆长风只想到与林绯荷说,却对自己只字不提。裴思月自是不甘的,她自问没什么比不上林绯荷的,怎么就是得不到陆长风的青睐呢?于是,当听到陆长风要打发她离开的时候,她就不愿了,这还是把她当外人了?想尽办法、软硬兼施之下,陆长风是总算没打发她走了。但这一个时辰下来,尽管挨着陆长风,但他连句话也没跟裴思月多说。这样的独处,与她原先的料想是大相径庭啊?可不能就这样傻傻地继续下去啊?
“长风师兄,”裴思月忍不住小声开口了,“你究竟要做什么?都盯着看一个时辰了?”
“嘘!”陆长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继续盯着独天峡入口看,“别出声!”
裴思月郁闷地翻了个白眼,“师兄,你不是说要再进去独天峡的吗?你在这里看着峡谷口,也没什么用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独天峡太平静了。不正常。”陆长风皱起了眉,“洛居应该要出现了吧?”
“洛居?”裴思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他为什么会出现?”
陆长风一下怔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洛居?”
裴思月坦然地点点头,“我听我爹说起过。好像在我爹那时候,他算是很厉害的师兄了。奈何是个痴情种。他的心上人死了,洛居始终接受不了,不久就离开了天清门,说是要找起死回生之法。从此便杳无音信了。”
陆长风想了好一阵,才模糊记起,裴思月刚入天清门时有跟他自我介绍过,说她的父母都曾拜入过天清门。这么说来,洛居也是天清门的弟子?但他忆及昨日天清门发生的事情,那从破屋中释放出来的强大力量,分明不像是天清门的法术。难道,此洛居不同于彼洛居?同名而不同人?可,真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师兄?”裴思月看到陆长风想着什么都出神了,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陆长风回过神来,“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裴思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就算是有什么动静,我们也发现不了。我们还是直接想办法溜进去独天峡算了……”
“此话怎讲?”
“我从天清门出来的时候,听师兄们说,掌门召回了昨天在独天峡附近盯梢的弟子,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但他们都说没觉察到什么异样,就连莫炎长老什么时候出了独天峡都不知道。他们就只看到后来莫炎长老胁持着你,带着一些跟班,回到独天峡。”裴思月白了陆长风一眼,“他们这么多双眼睛呢,不也是什么都没看到?更何况我们?”
“看来,我原来的猜想是对的。莫炎长老突袭天清门,让天清门措手不及。这里明明埋伏了不少天清门弟子,一有风吹草动,必是要回报天清门的。但我们却什么消息都没收到。说明,他们在独天峡的一系列谋划乃至昨日的出动,都瞒过了这里所有的眼线。所以,我才想着要在这里相定而动。”陆长风又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莫炎长老放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独天峡的结界并不简单,而是血界。没有布界人的血为媒,是不可能进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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