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鸟语、草长莺飞,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阳光照耀下的青山村,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这里的人们以种地为生,并且有一大半田地,是京城荫宁伯府的产业。
此时,位于青山村村子东头的庄子上,却笼罩着一层乌云。
只因一年前送到庄子上,才年仅十岁的伯府杜二姑娘,病了好些天,这两天已经水米不进了。
虽然送了好几回口信,到京城的伯府上。
可是伯府却迟迟不派人来。
而且连个回信都没有,好似已经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嫡出的大女儿在这里。
眼看这天,这二姑娘只有出没有进的气了。
她的乳娘只好哭着,去找人准备装裹的东西去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姑娘出气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突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随即就见从外面窜进来一年轻妇人:
鬓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用一根玉钗挽起,还插上几朵绢花身着桃红裙摆,面上罩一件绿衣衫。
她一进来,就拿一双吊精眼,往那天青纱帐里瞧,神情带着几分紧张,又带着几分轻佻。
待看清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后,她眉稍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随即转身就去开箱笼,翻找出几件鲜艳的衣服后又去打开了梳妆盒,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收入囊中。
那妇人刚准备离开,突然又像想起什么,转身又朝着床边走去。
她边走边轻声嘀咕:“二姑娘啊,你别怪我,是你家人不要你的!
你说你身上那些东西,要入了黄土多可惜。不如积积福,送我二丫穿穿,好保佑你下辈子投个更好的人家!”
妇人边碎碎念,边拔去了姑娘身上的钗环。
就在她要去拉姑娘颈上的链坠的时候,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向她。
那妇人本就紧张,见二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吓得一个激灵就坐在了地上。
惊魂甫定的妇人,见床上没有什么动静,顿时恶从胆边生。
她从地上爬起来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拿起边上的枕头,就照着二姑娘的面上捂去。
反正那死丫头已经病入膏肓,谁会知道她是病死还是捂死的?
床上的人儿,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剧烈地挣扎着。
可无奈她一直病着,加之人又能有多少力气?
眼看着床上的人,挣扎的幅度越来越笑容慢慢浮现在妇人的脸上。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扎着双丫鬓,身材单薄瘦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撞开那妇人,拿开姑娘脸上的枕头后挡在床前,怒目瞪向那妇人: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家姑娘?”
那妇人气急败坏地来拉小丫鬟,可这小丫鬟无论那妇人如何打骂,就是不让开。
妇人无法,只好指着她骂:
“好你个下贱的贱蹄子,居然敢坏你老娘好事?也不知你家,这没人要的贱种姑娘一去,你还能不能活?”
“我能不能活管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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