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许苏呛了下,睁开的两眼充血无神,头昏脑涨全身无力,脸色蜡黄头发打绺,抠抓着床沿的手指头干裂脱皮,一副被别人虐待日久的模样,
她歪着头,眼睛半睁不睁,一丝丝视线中布满了血色雾气,就连结满蜘蛛网的房梁、塌了一条腿的小木桌、烂的破风的窗户纸都沾染了红色,凉风从门缝里渗进来,放在桌上的草药纸吹到了地下,满屋飘起若隐若无的辛辣药味,
许苏揉了揉眼,意识渐渐清明,打量了一圈屋内,脑袋又懵了,
“我做梦了?”这什么地方?
一开口倒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个声音怎么跟喉咙里塞了把沙子似的?
不对啊,
“我就是码个字睡个觉怎么还给我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呢?”许苏脚上踩着草鞋,双腿发软的扒到镜子面前,一看瞪大了眼,
惊叹词还没发出来,
门咣当一声撞开,一个壮汉呼哧呼哧跑进来,眼瞪得跟俩灯泡子似的,粗着嗓子:“许苏你总算醒了,后厨快忙不过来了,赶紧跟俺走吧!”
我跟你走个大锤子!
许苏心想,连连后退一脸抗拒:“别别别,大兄弟……”
“哎呀别磨磨唧唧了,去晚了又要挨骂!”壮汉打断她,蹬蹬蹬跑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子往外带,
许苏还没反应过来,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脚被带离了地面,猛烈的凉风像抽大耳刮子似的刮得她脸生疼,
她简直想死,
“你谁啊,先松开我!快被勒死了!”
好不容易出了院子他才松开手,憨憨的摸摸头:“许苏,你都已经旷工三天了,要不是谭掌事让俺来喊你俺真还以为你小子死了呢!哈哈!”
许苏指了指自己,我?小子?
她的模样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了吗?刚才看镜子的时候还发现眉心有颗朱砂痣呢,
哎不对啊,
她踮了踮脚,仔细瞅着:“大兄弟,你这额头上怎么也有颗朱砂痣啊,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
“什么大兄弟啊,你不是都叫俺二牛吗,”憨憨疑惑,“你是病傻啦,乾元派里下下灵根的标记有什么奇怪的,你平常还不愿意提呢。”
“什么下下灵根……什么乾元派……我该不会是……”许苏隐约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语气有点颤抖,“那个,二牛啊,乾元派是干嘛的?”
“乾元派不是修仙第一大派吗,你真傻啦?!”二牛哈哈大笑,随即又一把揽住她肩膀,把她硬生生往前带了两步说道,“咱们还是快去后厨,有好多活要干呢!”
“……好,你别像拎小鸡子似的拎着我,我能自己走,谢谢。”许苏快步往前走,
完了,她想着,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赚的钱还没花呢,又穿到什么鬼的乾元派开始过苦日子了。
她刚走还没两步,后面的二牛又犹豫着开口:“可是,你走错了吧,后厨不是在那儿吗?”
许苏顿住脚,微笑折返,
许苏内心咆哮,我特么的刚来怎么知道后厨在哪儿?!
魁梧的二牛此刻弱弱的跟在她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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