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姣看着眼前的两人,一男一女,和父亲母亲的年纪相仿,穿着简洁的衣服,手里各拎着一些礼盒。
“哎呀,舅舅、舅母来了!”宝心连忙上前,一边接过二人手里的礼,一边朝身后喊“来顺哥!”
陆姣轻喃:“舅舅、舅母?”
这一句小声的疑问,叫来人听作了问好,那女的笑言:“这孩子,越长大,问人的声儿越小了。”
陆姣明白眼前人是谁了,嘴角一弯,走上前笑道,“舅舅、舅母,家里请。”
一见来顺跑出来,宝心仍催他:“快来快来,帮我拎点。来顺哥这会儿干什么呢,都没看到来客人了吗?”
“老爷夫人来啦?刚刚分神了,着实没注意。”来顺咧着嘴笑了笑,接过了宝心一只手里的东西,一同跟在陆姣三人的后面。
“听说你父亲受了伤,伤了筋动了骨的,可得好好缓着。”说话的是陆姣的舅母,林郑氏,平时都叫林夫人。
陆姣的舅舅,林百川,也开腔道:“我二十天前给你母亲写了封信,问你们一家人安好,大妹的回信前几天才到我手里,寄信的地址竟不是家里,而是城南。信里她说来说去说来说去,信都快写完了才潦草写了几句你父亲受伤的事。说是估摸着这一两天能回家,所以我跟你舅妈昨天就赶过来了,看看家里有什么用得上我们、能帮忙的。”
“是。”林夫人握住陆姣的手,“昨天来时天色已晚,我跟你舅舅便直接住了客栈。今早赶过来,正好看见你站在大门口。”
陆姣的手不自然地被林夫人牵着,笑了笑,“我在家里待的闷,就出来站一会儿,看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有时候也有趣。”
“嗯。”林夫人跨进门槛,“就是,偶尔出来,在门口站一站、望一望,解解闷儿是挺好的。”
“舅舅,舅母,咱们直接去正屋。”走近宅门,眼前的便是和晏厅,平日来客时就直接进了这里,“父亲目前仍然吃喝在床,无法自由活动。”
“这么严重啊?”林百川惊道,“看大妹信里写的,以为是小伤小病,怎的还吃喝在床?”
陆姣点了一下头,“是有些严重,现在父亲的身体还不足以支撑他站起来,坐也不行,目前只能躺着。”
“治得怎么样?在哪里看的大夫?”林百川问道。
“去了城南那家金家接骨术的医馆,直接在那边住下治疗的。”陆姣看林百川和林夫人面色渐渐凝重,忙说,“舅舅,舅母,不用太担忧的。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找的大夫又是口碑与医术俱佳的金大夫。现在父亲虽然还下不了床,但比起刚受伤时要好太多。不管是病情、恢复情况还是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很多。过段时间还会请金大夫来家里看看,过不了多久,父亲应该就能站起来。只要能站起来,后面就是休养和活动胫骨的事了。”
“嗯。”林百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姣姣,你说的金大夫,是不是叫金钟灵?”
“就是他。”陆姣看着林百川答话。
几人绕过了和晏厅,走到了大院东侧的路上。
林百川看着面前的路,“那可以,金钟灵大夫的确是有本事的人,能放心。”
林夫人的目光远望到正屋的方向,“哎?”
出了声又瞧向身后,只看到宝心一人,又回过头看向正屋的方向,“那个人刚刚不是在咱们后面嘛,怎么没留意到,已经跑正屋那儿去了?”
“舅母,来顺哥从西边过去了,早些跟老爷夫人报个喜,知晓你们来家里了。”宝心听见林夫人的疑惑,笑呵呵地回答。
林夫人边走路边回头看了一眼宝心,笑了笑,对陆姣说:“听听,听听宝心说的什么,我们来了,还成了大喜事了。”
林百川也笑了,“姣姣他们三兄妹小的时候,咱们来得多,家里上上下下都熟络。宝心和咱们也惯了,小小的小姑娘一个,跟着姣姣前前后后地喊我们两个舅舅、舅母。后来不常来了,现在来一趟,常事成了喜事了。”
宝心调皮地笑笑,没说话,继续跟着大家往正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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