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云还在等待花易回答,她纠结一阵,想着在仙界也不长时间,不如让他开心,于是点下头。
“师尊啊。”花易又想起什么,“今白真的没关系吗?”她问的很心翼翼,梁意欢金城和苏羡云都快为自己打起来了。
苏羡云嘴角抽搐一下,眼睛无意间瞥向挂在椅子上的青色外套上。
花易顺着苏羡云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外套领口的地方被撕扯烂了一块儿,顿时有些愤怒。
她走过去举起衣衫,看着居然还有指甲痕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金城属猫的吗,怎么给你挠的衣服都破了?”
苏羡云捂住额头淡淡道:“他当上尊才三十年,还是个孩子。”
“不到一百岁吗?”花易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问道。
苏羡云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道:“九十九岁。”
花易一时无语,在仙界没超过一百岁都还被归类为“孩子”。只是金城这个年龄有些尴尬,让她竟然找不到骂的词汇。
她咬牙切齿半晌,最终怒道:“这么年轻,当尊没问题吗?”
“灵法很厉害,就是有些不会处事。”苏羡云叹气,三十年前,金城的师尊在战争中丧命,作为大师兄的他被提拔为临时尊。
这三十年来他也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的尊,只是还是太年轻,许多事情处理的并不成熟。
好在他法术高强,有人不服气至少可以和人打一架,不过也因此养成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
花易简直无语,这样的都能成为尊,那飞升去宫,岂不是要大闹宫了?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过去吧,你也不必操心,只要以后乖乖的我就满意了。”苏羡云着挥挥手。
花易点点头,行礼后转身离开。
苏羡云将门关闭,站起身把身上的深衣脱下。胸口的疤痕在胸口蔓延,手抚摸上去,好像还会疼痛一般。
六百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释怀。
“东平君,我第一次见你为了一己私利跟我们对抗。”
“你这样好像欠了花易很多一样。”
“她如果真的做了对仙界不利的事情,恐怕你也会站在整个仙界的对立面。”
“你到底为何会这样,难不成你爱上了你的徒弟?”
金城白的话句句穿心,在苏羡云耳边久久回荡。
苏羡云不由得捏紧拳头,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可能今金城就被打翻在地,轮不到他来揪自己的衣服。
这子不知道从他之前的师尊那里听了多少,总觉得好像整个仙界的尊都知道这件事一般。
他抬起头来看着外面的星空,没有了月亮空,就像是没有花易在身边的六百年。
苏羡云又希望花易能够想起自己,又不希望她想起自己。那些年的伤害,对于两个人来都太痛苦。
他叹了口气,靠着桌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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