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堡主,这不合适吧,你是主人,而且还有二位前辈在;我坐上席这?·····”风子殷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推脱一边说道。
“哎···风兄弟,你是我项家堡的大恩人,这个上座就得你来座;还有,叫大哥,项堡主、项堡主的多生分?”项昆一把将风子殷按在座子上怪嗔道。
“就是啊,你可是我们项家堡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拦着,我们就咔嚓一下把那小子给杀了,到时候可是连哭都没有眼泪,所以你就踏实地坐下吧。”项义接着补充。
“是啊是啊,少侠就坐下吧,没有你我们项家堡可就完了呀···”“嗯嗯、对啊、对啊···”项廉和项仑带着一众手下连声附和。
众人纷纷落座,吃着喝着,“来,我代表我们项家堡敬风兄弟一杯!”项昆红光满面,举着酒杯站起来对风子殷说道。风子殷连忙站起身来压低了酒杯和项昆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项义和项廉也站起来和风子殷喝了一杯,然后是项仑带着手下们一起,虽说风子殷酒量不错,但这一杯接一杯的,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风兄弟你知道吗,自你走后,我派人前去岐山郡打听;原来真如兄弟所说,那守将出动三千多甲士救那小子,这要是真来了项家堡,后果不堪设想啊。”项昆说道,又端了一杯酒上来。风子殷抬手一挡低着头没说话,好一会才抬起来。
“项堡···项大哥你饶了我吧,再喝我就废了,差不多你也别喝了,咱们聊聊天就得了。”风子殷眯着眼睛红着脸说道。
“好,撤席,上茶点,给风兄弟醒醒酒!”项昆大手一挥,呼噜呼噜席全撤了,小丫鬟们又端茶水点心上来伺候着。几人喝着聊着,不觉间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们当天就没走,在项家堡住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风子殷几人吃了早饭之后,项昆把他们送下了山,俩人又客套了一番,风子殷这才返程。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项仑十分疑惑,歪着头问项昆:“小弟有一事不解···”“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把他留下来吧?”项仑话还没说完却被项昆反问。
“嘿嘿,大哥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都被你猜到了。”项仑傻笑一声,摸摸鼻尖说道。项昆没有接话,而是看向项义项廉二人,二人纷纷点头。
“嗐——,岂是我不想留他,只是他又怎是池中之物?他志不在此,我开口留他也无用;倒不如大方点,让他离去,这样日后还能做个朋友。”项昆一声长叹,负手而立,好似一个看破红尘的道士一般。
另一边,廖天雄和一帮小孩们聊着昨天的事情,话语中无不流露出羡慕和向往。风子殷停下脚步,认真严肃地对他们说:“昨天的一切是不是打破了以往你们对山匪、项家堡的认知,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项昆不但不可怕,反而很亲切?”风子殷扫过一眼,所有人都点点头。“那是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命,他们所有人的命,他才会对我毕恭毕敬,不然非亲非故,人家为什么要大摆延宴请我们吃席?几日前,我扣了他们那么多财宝,还打伤了他兄弟,若是手里没两下子,能平平安安的回去?”风子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觉得有些缺氧,停顿了一下稍作喘息。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告诉你们,还是省省吧,不要以为做山匪很舒服,错!那都是表面,他们背地里杀人越货,绑票打劫只是你们没看到而已,那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哼,小小的项家堡就让你们乐成这样,九州华夏大着呢,这里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等你们将来参了军当了大将军大元帅,再回想今日的想法就会觉得有多幼稚多可笑。”风子殷说完话,廖天雄一干皆是低头沉思,风子殷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演讲的天赋。他也没想到,今天的这番话对眼前这帮小孩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对他们以后的人生之路奠定了基础。
风子殷他们回去之后,日子变得平静下来,每日练练拳打打猎。虽说平淡,风子殷却觉得很惬意,本来想着过几天就走,但是这样的生活让他有了留下来的心思。毕竟谁都不想一辈子风餐露宿,到处流浪。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又来了。
这天晚上,风子殷他们吃过晚饭之后,瑛姑收拾碗筷,李老头坐在哪儿抽着旱烟,时辰差不多了风子殷准备关院门睡觉。手扶门边探头往外看,一阵凉风吹过,他缩了缩脑袋赶紧把门关上。转身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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