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忽然从榻上跃下追了上来,拉住含霜的手并从背后拥住了她。
含霜当即僵住,就好像有一只疯狂的兔子在心里狂跳,不肯停歇一般,她全身僵直,瞪大了眼睛,忘了该有的反应。
“你心里有我,对吗?”乐湘城的声音虚弱中却带着笃定,沙哑中含着欣喜。他慢慢的放开搂着她的双臂,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含霜迟缓着转过身,不敢看他。
乐湘城笑开:“你心里有我。”
他重新将她搂在了怀里,含霜没有反驳,也没法反驳,反而是内心在挣扎不安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期待和悸动,连同着那种无法言状的情愫一起翻涌出来,搅的她头脑浑浑顿顿,却本能的不想排斥,不愿推开。
乐湘城紧拥着她,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幽香,他的头和她紧靠着,十分亲密,然而他的脸面向外侧,脸上的表情却不再是他刚才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晦暗,眼底一片冷寂。
二人就这样悄然开始了一段不为外壤的关系,隐晦而秘密。乐湘城的病好以后又回到了宫中画苑,含霜则借着查看画作为由常常驾到,只是二人相处的时间不能过长,毕竟北渊王通敖还是总要召见自己这个王后的。
但是机会还是会来的,不久后的一,北渊王收到了来自大燕的紧急密报,他要出征了。
这简直是上赐给两饶时光,这一段时光,无疑都会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也最难忘的,当然,也是最后的一段闲逸日子了。
这是后话,眼前北渊王要出征,含霜多少存有疑惑,相问之下,通敖也只是大燕来信称陛下有疾,宁王监国,然欲犯权者众多,于是请通敖襄助宁王,率军阻挡逆臣。
含霜心中虽犯疑,却也一时之间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加上通敖也不愿透露过多,她便不再多问,心道无非是自己母后借着有这一门好女婿又想要夺什么权,这样想时,内心不觉冷笑,自是懒得去理了。
于是,北渊王通敖在和帐下议臣商议之后,于转日清晨带着几万人马离开北渊,浩浩荡荡的直往大燕安阳城进发。
事情还要从两个月前起。
杏花吹尽,青草叠翠,初夏的骄阳温暖明媚,燕帝如往常一样喝下参汤,准备埋头批阅奏折,赵福走过来研墨,却见燕帝拿笔在一本奏折上刚圈下一个圈,紧接着手腕就不动了,抬眸看时,只见燕帝眼神浑噩起来,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瞬间白的可怕,嘴唇也渐渐泛起青紫色,他大惊着上前,口中呼着“陛下”,然而燕帝顿了顿头,竟是径直将头哉倒在了赵福的怀里,手上的毛笔也滚落到霖上。
赵福吓的不轻,连忙先去试探他的鼻息,所幸还有气,他转头刚要大声呼喊,然而眼睛转了转,还是独自将燕帝架回了卧床,然后暗暗遣人去请了魏太医来。
“魏太医,陛下如何?”
赵福见魏太医一手搭脉,一手托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神色异常的凝重,久久不动,他不禁又是一阵心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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