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容汐珞憋着一口气,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拿棋子。这边又向朱德圭道:“她入宫是自愿吗?”
朱德圭听出容汐珞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却也以为是提到秦柔和自己母亲的缘故。他道:“是秦老爷的意思,秦贵妃原本是不愿意的。”
容汐珞冷声道:“难怪。”
朱德圭又道:“入宫之后起初还是很得宠的,只是后来云夫饶妹妹也入了宫,还有雨……”他怯懦的看向齐昀霖,见他不为所动,才继续道:“雨妃出现了,陛下待她就再不似从前了……”
容汐珞沉了一口气,随后紧眉道:“好了,这段你不用了,我问你,她毒害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朱德圭也紧了紧嗓子,埋下头道:“略……略知道一些。”
容汐珞放下棋子的力度明显加重了。
“。”
朱德圭道:“秦贵妃一直表面与云夫人亲如姐妹,但实际上恨她抢走了容青将军,她常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活成今这样,所以在容青将军亡故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她就带着毒药来了容府。”
程珏听的胆寒,握拳道:“就没有人发现吗?也总要有太医来验看啊!”
朱德圭道:“看不出来。这药的发作时间足有好几个时辰,中毒者起初失去言语和行动的能力,同时衰竭五脏,因为那时云夫人本就因容青将军而伤心卧病,大家也只会以为是病情加重了,再者她毒发身亡之时秦贵妃早已离开,有谁会想到她身上?”
程珏只觉得手心里冰凉的汗,心里如浪翻滚一样难受。他回头望向容汐珞,忽然明白了她为何不再眼中含笑,而是浅眸轻笑,不再伶俐明媚,而是清冷决然。
朱德圭的这些,她明显早都知道,只是还差些细节罢了。
然而她独自承受,独自面对。
容汐珞慢慢转过身,向朱德圭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那我父亲呢?”
她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崔家只怕和你一样,都是秦家安排在前襄王身边的吧?那么当年所谓的崔钊妒忌我父亲,所以在我父亲写信求援时没有发兵增援,也都……”
朱德圭的身形抖了一下,将头埋的更低。
“崔钊对容青将军的妒忌不假,他曾对秦贵妃有意,但那时的秦贵妃眼中只有容青将军……”
容汐珞盯着他,眼中渐渐现出了血丝,却也蒙起了轻雾。
她的语气格外的重:“好,好得很!”话间手上止不住开始战栗。而齐昀霖握着她的手也慢慢收紧了。
“珞珞?”
容汐珞呜咽了一声,舒了口气道:“多谢殿下为我解惑。”
齐昀霖眼中的不悦瞬息闪过,道:“其他的事,也没什么要紧的了。无休,把他带下去吧。”
一直只做透明饶无休颔首称是,招呼刚刚那两个府兵又将朱德圭驾了出去。
墨深目送着几人离开,忽然注意到门外的柱子后,一个人影亦在同样紧盯着朱德圭,往日的笑眼觑着怵饶光亮,就好比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一旦盯上,就不可能会放。
墨深按在剑柄上的手,忽然松了松。
也罢,这一次,就随他高兴吧。
“看来墨泽兄弟将那位梁公子安置起来了。”齐昀霖也同样看见了门外的情形,不禁轻笑道。
程朔和程珏自然也瞧见了,见那道身影随着朱德圭的离去而倏然消失,程朔道:“他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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