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年的眼神未变,老脸高扬着,不动声色的注视这容沉。
燕帝疑道:“哦?那你的意思是,支持罚免程朔中郎将吗?”
容沉道:“回陛下,程朔是此次武举中实是较为出色的,此事上应是经验不足之故,故而……”
“呵呵”秦柏年笑了一声,打断了容沉:“那么容将军的意思,任何人有才能,那么差事办的不好,只要一句经验不足,就能草草了事吗?”
容沉道:“自然不是。”
“那就好!”秦柏年并不想留给容沉为其辩解的任何机会,于是直接向燕帝拱手道:“陛下!自古明君应当赏罚严明。不能保障宫禁即是不能保障陛下的安全,这是万万不可的!程中郎将或许有这个能力日后为国效力,但此时却实在是不堪重任!”
容沉蹙眉道:“尚书大人此话未免言重了。”
“言重?”秦柏年笑呵呵的道:“从前容将军为副统领时,他并无错处,如今你一离了禁军他就频频出错!如此能力,难道我错了吗?再让他行监管宫禁的要职,恐怕不能服众了。而那些有能力的只怕会认为他能掌握要职,纯粹是因为与上位着关系密切之故,容将军,万不可得此失彼,坏了自己的名声啊!”
三言两语,秦柏年言外之意,就是要堵住容沉为程朔求情的后路,他若被贬尚可是能力不足,但你若一力保他,即会引火烧身。
众口铄金,足以积毁销骨,杀人于无形。容家暂且还好,但程朔日后的仕途,很难不受影响。
容沉微微抿唇,侧眸看了秦柏年一眼。
当真是厉害角色啊!
容沉在心中不禁冷笑,同时又渐升起一股敬佩。
这敬佩自然不是对他秦柏年,而是对另一位。
在来之前,那位便和自己分析了今日秦柏年必定会表述的言论。
还真是丝毫不差。
燕帝双手拄着龙案,皱眉道:“容将军?”
容沉一展眉,抱拳道:“陛下,臣以为,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副统领之位虚悬的缘故,还请陛下定下副统领人选。”
燕帝点零头,秦柏年又道:“容将军是在混淆视听吗?”
容沉道:“秦尚书何出此言?现在正统领不在安阳,宫中出此大事,难道不该立即选用有能力的副统领来接掌宫中防卫吗?”
秦柏年阴着脸道:“话虽如此,但……”
容沉立刻道:“先保证宫中防卫,确保陛下安全才是第一要务,其次,才是对程中郎将的问责。”
秦柏年眼角微茫
这与他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数月来,容沉对程朔的提拔众人有目共睹,各样大事必要分其功劳,毫不吝啬,从前身边的几位得力下属也皆不能与之相比。而程朔自己也确有实力和资质,日后前途可谓一片大好。
若是估计不错,容沉自该是希望由程朔接任副统领之职,以保证容家的势力得以继续维持,毕竟程家与容家,是结了姻亲的。
但眼下宫禁不严,程朔的失职之罪已逃脱不得,那么副统领之职自然不会有他什么事了。可听容沉刚刚的意思,难道,他心里竟不打算让程朔接替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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