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上座多的时候七八成,少的时候四五成,起来生意也还行,符合秦念初的预期,反正她也不要多么高调,这样挺好。
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一数着日子过,恨不能事情挤到一堆迅速完成,也或者是一个多月的牢狱生活把她的脾气搓摩去了不少,一旦这样有序运转起来,秦念初还真就慢慢地心静了,除了每日编编曲子排排新舞,还抽得出空找庄元指导自己功夫,拳脚还是当初骆问笙教了那一点,丢了这么久又捡回来,而时早鞭术不错,因此也时常叫他来切磋。
日子这么过着,气候一变冷,转眼就到了腊八。
头下午,南宫丘岳就叫人传话过来,次日清晨空着肚子等他,要去什么寺里,于是秦念初真就早早醒寥着,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这段时间她睡得原本好一些了,常常在晚间教完有儿理账之后就顺理成章的留他多呆一会儿,按摩按摩头脑松松筋骨,等她睡着他再离开,这样一旦养成了依赖,一不按还不舒服了,然而昨晚只想着要早睡早起,因此教完就把他打发走了,果然夜里就没睡好,此时醒是醒了,脑子却乱糟糟了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噩梦。
秦念初的噩梦是骆问笙。
她眼睁睁的再一次看着他行刺,想要出手制止,他扭头怒视着她,吼道:“关你什么事!”
“问笙你住手,你不是想要带我走吗?我跟你走。”
“晚了!”他又暴喝一声。
“是呀,晚了。”有女子呵呵一笑,转头看过来,是茑萝,“姐,你晚了一步,问笙要同我一起走呢。”
“你你们”秦念初也不知道是急还是气,一时间不出话来,胸口闷闷的仿佛压了块巨石,她努力挣扎着,想要喘口气,却动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大喊了一声“问笙!”
这才惊叫着醒过来,冷汗淋淋。
其实类似的噩梦她不是头一回做了,只是从不提,也没人知道,她不是胆的人,不至于做个梦就怎么样,只是老这样总归是不舒服的,于是平日尽量就还是留下有儿。
她试过,换成连翘或者落葵之类的哪个丫鬟陪着都没用,庄元和郭宜炳本就轮班在门口站岗了,也没什么区别,偏偏就是有儿在的时候她能睡好,或许是他阳气格外重?秦念初自我解嘲。
这边秦念初胡思乱想着洗漱完毕,上镰妆,那边南宫丘岳就已到了门外。
“世子稍等。”桑枝出来回一声。
南宫丘岳和声和气的道:“怎么,坊主才起吗?你去转告一声不急,可别匆匆忙忙地喘了凉气进去。”
桑枝待得久了,也不像之前那么紧绷着了,也敢对着人笑笑:“世子多虑了,坊主收拾好了,只是正在犹豫穿哪件衣裳。”
南宫丘岳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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