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毕,再深施一礼,缓缓开口道:“谢谢诸位捧场,今日演出到此结束了,还望日后大家常来常往。”罢,也不再多言,转身就去了,徒留个背影。
众人意犹未尽,尹风眉和有儿陪着笑冲诸位作揖请辞,又有往来的跑堂帮忙引路,这才一一领人散去。
喧哗声渐渐消停,热闹了一晚上的邀月坊又逐渐陷入了宁静,可坊里的自己人也都还兴奋着,他们只偶尔见人排练那么一会儿半会儿,从来也不曾真见过,眼下见坊主有这样的本事,又是惊讶又是赞叹,只不敢大声议论,一边收拾场子,一边嘁嘁喳喳。
二楼雅座里郑誉衣是个不爱拥挤的性子,落在众人之后只待楼下空了再走,于是有伙计来问是否再蓄一壶茶,郑誉衣忙道不用,却见秦念初亲自提了一只陶壶,款款而来。
郑誉衣一笑:“你在旁人面前看着挺孤高不俗的性子,怎么一对着我就端起闺秀的架子了呢,我这都要走了,你又来客气。”
秦念初也不恼,回嘴道:“或许因为他们皆俗人,便显得我清高,而公子你清高至极,反显得我俗了。”
“果真是妙人。”旁有一红衣公子抚掌大笑,“誉衣你可遇上对手了。”
秦念初猜测同郑誉衣交往也必不是凡人,赶紧冲他一施礼:“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柯流萤。”
秦念初微张了嘴,丝毫没掩饰自己的吃惊,无他,原本以为柯流萤是女子。
一来是因为这名字像,二来是因对方乃以首饰技艺闻名,总觉得应该是巧手佳人。
眼见这红衣公子对着她促狭地笑,便知对方很是了然她为何吃惊。可是的确,这时代里女子经商的少,大概率应是男子才对。
于是笑笑:“久闻大名。”
柯流萤笑得更欢了:“我对你何尝不是久闻大名,你这穿了郑誉衣的衣,戴了柯流萤的饰,可他郑公子收到了大红请帖,我却没有,只好灰溜溜地求他带来,才得以远远一观坊主风采。”
这明显揶揄的话却没让秦念初尴尬,很显然,柯流萤就是这样不羁的性子,也不好计较什么,因此便提起壶来为他蓄了一杯,道:“那便以茶代酒向公子赔不是,不过”特意压了压声音,“郑公子的请帖也是他自己要去的。”
郑誉衣扑哧一乐:“呵,你终于不端着了。”
秦念初觉得这二人很对胃口,一时间情绪好了很多,因此也愿意玩笑几句了,当下便半真半假地夸赞起来:“原本以为誉衣公子已是出尘脱俗了,今日一见,柯公子才真是风流不羁,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此上我今后定要多与二位交际,也好提升一下气质,免得这卖笑生意做久了,沾染了市井铜臭。”
“你哪里像是卖笑的?少埋汰自己。”远远地南宫丘岳走了过来。
众人散后,他遍寻她不见,才知人来了这里,包间雅座只设隔断并不围挡,四处一看便见她与两位公子相谈甚欢,便觉心里不是滋味,犹豫再三,也顾不得身份,抬脚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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