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救命之恩,我这个人呢,虽然话多,但是向来是非分明,有恩必报,你说吧,想让我偷啥?对了,多次遇到兄台,还不知道阁下叫啥名字呢?”封不休果然是话多,这没一会时间,就提了这么多问题。
“我不需要你为我偷啥,上次从你手中抢走了玉如意,这次救你也算是抵消了。还有……我叫白轩。”白轩在屋檐上便走这边说话,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多年之前的那场追杀之中,白轩无法忘记,他记得当时在雨夜之中,有一支穿透力极强,乱人心智的笛声,现在自己想起来,可能也与玄音门有关。
“白轩,名字倒是很好听,我叫封不休,江湖上给个面子的叫我一声盗圣。”封不休介绍自己起来。
“这个我知道,你哥哥叫封一阁嘛。”
“哎,别乱说,我没有哥哥。”封不休自然是不认封一阁的,此次偷了玉如意,已经彻底与封一阁撕破了脸了。
“你说没有便是没有了。”
“你武功这么好,为何也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封不休好奇地问。
“生活不易,自然要飞檐走壁。”白轩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影子卫的人,偷东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哦,看来还真的是同道中人。其实我最好奇地,还是那个拿着判官笔的小妹妹,他是你相好的?”封不休一脸卦样。
白轩被问停下来了,想到了墨羽,“她,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白轩确实不知道墨羽是何人,只是知道她是一个姑娘,住在将军府中。
“你不知道她是谁?干嘛要给她玉如意?难道你有啥把柄被她抓住了?”封不休开始胡思乱想。
“只是有些误会。”
“误会?这世上最难对付的便是误会。不过,被这样一个小妹妹误会也挺好玩的。”封不休说着说着就不正经起来。
“你还是赶紧把玄音门的秋寒琴还回去,免得再遭他们追杀。”白轩见封不休又开始不正经,马上一句话让他回到了现实。
“我真的没有偷什么秋寒琴,见都没见过。”封不休很是无奈,“唉,这个世道,当个贼难呀,当个有名气的贼更是难上加难。是你做的,你要背黑锅,不是你做的,你还要背黑锅。”
“盗圣被你做成这样,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后会有期。”说完,白轩就离开了。
“后会有期。”封不休继续一个人烦恼着,但是也就是烦恼一会儿,在他看来,逍遥快活才是生活之道,世事纷扰,江湖险恶,唯有填饱肚饿,方是上上之策。想到这里肚子有些饿,便偷偷跑去吃夜宵了。
白轩怀里抱着睡着的唧唧,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说起来唧唧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当初若不是它咬死了白蛇,自己早就毒发身亡了。
说起来也奇怪,最近唧唧表现的特别黏人,只要白轩回来了,就跳到他的怀里,然后眯着眼睛请求轻抚,睡觉的时候也不安分,常常在被子里面动来动去的,贴着白轩的身体,轻轻地摩擦,白轩醒来常常衣服上沾有白色的狐狸毛,这都是唧唧干得好事。
吃的东西倒也变得挑剔起来,前段日子这都吃的,这些时日只吃香蜜,白轩把从《药香经里面学来的制香秘诀,通通用来给这个小东西做香蜜去了。不过看到唧唧吃完香蜜后满足可爱的劲,白轩也是很开心的。
白轩有时候就在想,自己和唧唧的命运都一般悲苦,最后落得个无父无母的孤独,幸好天涯沦落人和沦落狐,还能相互得以慰籍,相伴着也是一件幸事了。
不知不觉,白轩便已经走回了田各庄,此时夜还是深色的,四下里几处虚掩的灯火,续着独行人的希望。
白轩纵步上了檐头,然后顺着自己的窗户进入,这一夜仍是不平静的夜,他轻轻地将唧唧抱会被窝里,然后给它盖好被子,自己则是坐在床头,脑子里不知不觉地开始回味起来。
云安城外树林里,你追我赶两番误会,而后南街小巷意外碰撞,这又是一庄误会,到后来将军府一幕,偶遇真颜,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串珍珠一般,在自己的脑中萦绕不绝,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夜还未散尽,他不知怎么度过,随手掏出一支迷迭香,竟然给自己用上了。
夜悄无声息流逝着,睡不着的又何止白轩一人呢。将军府里,虽然灯火依稀,但是院中一间厢房,墨羽闭目难眠,却也不免想到近些时日发生的一切,或许是接触太多了,倒是对那个小毛贼产生了好奇心,他到底是何人?
夜就在多少人的不眠中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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