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糍急切地又接着道:“求求三小姐救救我们大小姐吧!大小姐虽说是首辅府的大小姐,可身份上到底还是差了一层。现下马上就要被送到那位郭大人的府上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求到三小姐这里来的!三小姐能不能去求求二老太太,让二老太太出面去给我们老太爷和老太太说说情,不要让我们大小姐嫁过去!”
小糍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看着十分可怜。
她仿佛还怕庄寄霜不答应,又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道:“奴婢们都知道二老太太和老太太之间有些不对付,二老太太不一定愿意趟这趟浑水,可我们大小姐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老太爷最是敬重二老太太,只要是二老太太出面说项,老太爷定会重新考虑这门婚事的!而且奴婢们都听说二老太太最是看中三小姐和阿衍小姐,求求两位小姐去二老太太哪里帮奴婢报个信,讨二老太太一句话吧!”
庄寄霜让石青赶紧扶小糍起身,道:“我们会去祖母那里禀报这件事的,你不要跪着了,地上凉。”
然后她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祖母大约还要两刻钟才起床,刚好我们准备一下,阿衍和我一起去。小糍你就留在偶园等我们的消息吧!”
庄寄霜最后一句是对着小糍说的,小糍听了点头如捣蒜,满含感激地随着石青去她的厢房里歇息。
庄寄霜和穆抒衍匆匆整理下自己的仪容,就带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去了二老太太的拙院。
天色渐渐大亮了,庄寄霜和穆抒衍赶到拙院的时候,院子里的丫鬟们已经在四处走动了,却也不显得喧哗。二人知道,这是二老太太正在起床梳洗了,于是就规规矩矩站在门外的檐下等候。
半刻钟后,徐妈妈一脸慈祥地掀帘子出来叫她们进去。
两人进屋后给二老太太请了安,仔细禀报了小糍今早上说的事情。末了,庄寄霜还十分急切地道:“祖母,要不您去和伯祖母说道说道吧,这不是害了大姐姐一辈子吗?”
二老太太脸色一沉,严肃道:“怎能这样说话?你伯祖母本意也不是想害了雪姐儿!她只是不在意她们罢了!这样的事情在一般的官宦家族原本也是寻常事。”
庄寄霜见二老太太这样说,赶紧认错:“是我情急之下说错了,祖母见谅!可大姐姐她实在太无辜了,她可才及笄呢!祖母,您......”
二老太太神色稍缓,也不回答庄寄霜,转而对穆抒衍问道:“阿衍,你对这件事怎么看?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穆抒衍没想到二老太太会专门问她的想法,转头看了一眼急切的庄寄霜,老老实实地道:“大小姐既然找到霜姐姐这里,帮肯定是要帮的,可阿衍觉得让二老太太出面去找老太太,有些不合适。”
“哦?”二老太太有些来了兴致似的看向她,徐嬷嬷也端着同样的表情看向她。
穆抒衍偷偷清了清嗓子,道:“且不说由二老太太您说出的话老太太会不会听得进去,单就是老太太娘家的姑太太介绍的这位要续弦的大人的身份,老太太定是不愿意错过的,况且老太太向来说一不二,她不松口,您就是再据理力争,大小姐的婚事终究还是落在老太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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