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澄州那位吗?”
玩雪眨眨眼。
陆汀梦点头,转过身子外边。
曾经何时,她会想过会求助她?
“她现在是公主,要是她出面那就好了。”
语气中带着无限的落寞。
三天后。
陆汀梦静静望着面前的湘竹,心里却不像表面那般平静,之前她想去探望李夫人时,可家里百般阻挠,决不允许她靠近李府半步。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可不像祖母平日里的作风,难道本就想去,是想试探她,还是有别的目的?
陆汀梦皱眉,坐在那里一时没有动作,而前来的嘻雪依然垂首站着,既没有催促,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显然是在等她。
“嘻雪,你留下。”
说罢,陆汀梦带上玩雪一人出门。
梅雨川喂完最后一勺药时,陆汀梦也将将踏进门里,不期然地四目相对,一个冷淡如冰,无波无澜,一个勉强用平静掩饰着里面的波涛暗涌。
二人对视不过一瞬间,却足够陆汀梦看清楚对方在做什么,心里顿觉好笑。
明明是他将人害成这般模样,现下却装成一个忠贞不二的痴心人。
梅雨川,你究竟在想什么?一个濒死之人,于你而言又有何价值,为了这梅世子之位坐的更加名正言顺,你连一个活死人也要利用,从何时开始,你竟变得如此可怕了。
“小姐,梅夫人该换药了。”
徐嬷嬷地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陆汀收回思绪,转头看到她手里精致地小药箱,心下了然,伸手接过。
其实她知道有些事情回不去了。
她缓步来到床边,再次见到瘦弱不堪的萍幽,无论是视野上还是内心里,依然受到了巨大地冲击,就连身体都忍不住抖了抖。
梅雨川站在一旁,淡淡地瞧着她,幽沉黑亮地眸子里倒映出女子的一举一动。
陆汀梦轻柔地擦拭着伤口,不时抬眼看看床上的人,末了又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为一个昏迷的人处理伤口,却还怕她会痛,真是蠢。
被自己蠢到的陆汀梦不再分神,快速在伤口上涂抹药膏,手法意外地非常熟练,绷带缠地整齐且松紧适宜,末了在上面系了一个称人结。
梅雨川皱眉,总觉得她的手法与神态非常熟悉,只是再仔细一瞧,又觉得与寻常人一般无二。
陆汀梦刚把剩下的东西悉数收进药箱里,合上盖子,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中间镶嵌着墨石上面。这是一块金丝玉,玉质细腻温润,半透的光泽,如欲滴之露。
她记得,这是梅雨川特意命人为她打造的药箱,她用了很多年也没有舍得换掉。直到后来才赠予她人。
陆汀梦忍不住摸上那块玉石。
这是梅雨川第一次买药得到的钱,用他的第一笔收入买下来的,她曾经非常珍视。
她的药箱里总是堆满各种外伤药,只因梅雨川自小习武,免不得会有磕碰,她后来还跟着祖母了两个多月的应急处理。
她现在的手法能够如此娴熟,都是因为此后数年在别人身上实践所得。
忽然感受到旁边有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心头微微一颤,陆汀梦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
“徐嬷嬷,收好吧。”
她平静地站直身子,把药箱递过去。
原以为她来了,梅雨川会离开,没想到被打发走的却是徐嬷嬷和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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