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妹受伤,我这当表哥来看视,总没什么问题吧?姜神医,你一个外人,可莫要指手画脚,乱了亲疏。”
“表妹?”
季于枫地打量眼前那个神医,却满是讽刺的看那个鹿管事。
“你怎么在这里,我表妹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接近的,你可不要污了她的眼。”
他说话不留余地,一针见血。
鹿管事面皮涨红,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正在这时,陆晓棠的丫鬟也过来了。
明珠眼圈通红,拿手帕抹着眼角,关切道。
“神医,我家小姐没有大碍吧?听说她被敲碎了膝盖骨,可把我担心坏了!神医,你让我楼上看看她好不好?也好叫我心中有底。”
一边一点都没关系的年冰延慢慢的鄙视。
有底?
有什么底?
她不就是想确定,她家小姐还有没有利益吧。
就冲着那个丫鬟唯利是图的心态,他就算要姜大夫拼尽一身医术,也要治好姑娘腿!
就此他摇着折扇,看一眼那个神医。
姜大夫知道他的意思了便问。
“难道伤者很严重?”
“小棠好得很,不需要你们惺惺作态,假装关切。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都散了吧!”
季于枫实在不想看那些人,直接拉着神医上去。
姜大夫也不拒绝,跟着他上去,快些看完病那他出去采购药材了。
鹿管事如何甘心,可是这里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陆家下令下来了,又派十言等侍卫把持楼梯口,他们连上楼的机会都没有!
鹿管事只得把水果交给跑腿的。
“劳烦转告小小姐,我明日再来探望她。”
和颜悦色的对那个跑堂说完很是喜欢地往客栈外面去了。
真是可惜一次好机会了,要是不能进去那就失去一次好机会。
陆晓棠此次受伤,是他趁虚而入、表达关心的好机会。
万事皆可达,只怕不坚持。
他扬了扬嘴角,满脸势在必得。
“看姜神医那副表情,那个姑娘的腿必定是好了。”
“虽然能好好吃上些什么,却也不算白跑一趟。”
年冰延的通行者神情愉悦。
她回头望了眼客栈,杏眼满是笑容。
“右无事,明日我再来探望她。我呀,迫不及待想看她好了的模样。”
那个钱鹿头不是最想上去吗?
她倒要看看,那个姑娘好了,那个钱鹿头还怎么掐媚。
没了这次机会,怕是他会安分些吧。
……
客栈二楼。
姜大夫把客房改造成药庐,连着半个月都待在里面,几乎不眠不休地翻阅古籍,甚至还试着炼了丹药。
晨风吹熄了烛火,药庐光影黯淡。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除了一炉炭火,屋中格外寂静。
姜大夫在墙角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斑驳不堪的脸笼在阴影之中,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瞳孔,只能看见下压的唇角和疲惫的眉梢,是彻夜未眠的模样。
他是个神医。
锦官城人人称颂,可生死人可肉白骨的神医。
可是这一次,想让陆晓棠的膝盖在短时间内完完全全恢复如初,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而且……
神医之名,着实讽刺啊!
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
小憩了两刻钟,他起身洗了把冷水脸,面无表情地开始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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