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中空,挺住不屈,示意不要随意依靠,要靠自己,也要注意身边的人。
但其中含义十分晦涩,也不知道西门希阅能不能知道送这个竹子的苦衷。
北望郑重地接过画,担忧地问道:“那他的一事怎么办?到时候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于小姐可是灭顶之灾啊!”
其实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于西门希枫来说不算得上有多少利益牵扯,只是交情较久而已。
西门希枫冷着脸平静地道:“传令下去,赏枫院所有的人不管听到任何风言风语都要装作听不到。”
“北望,我们现在在禁足,应当以不变应万变,冷静下来装作什么事不知道,上跳下窜只会让别人抓住把柄。”
“是!”
北望自然知道,一边在听着的南倾顿时领悟,一脸严肃地点头应了,这才抬起头道,“小姐,以往您有点什么事,老夫人都第一个挺身护着您,可现在您已经被禁足半个多月了,老夫人却不曾表态,她是不是信了那五姨娘的鬼话,恼了小姐您?”
西门希枫从来不是那种只懂得依靠别人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荣辱都应该系在老夫人身上,但听了南倾的话,西门希枫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半响,她才略微不确定地道:“祖母若是真的恼了我,她会直接找我问罪,可是她不表态,说明她在观望,兴许她在等待我给她一个解释,亦或是等待这件事情水落石出。”
其实更多的是想知道真正原因吧,毕竟她还不是最有权的人,祖母上边还有一个曾祖母,她才是西门家最有权势也最有话语权的人。
南倾也不是一个傻子,看着小姐的眉目变了一些,赶紧把心里话全部吐出来。
不过没得到南倾开口,西门希枫就插上话。
“再说,五姨娘的话让众人都以为我恬不知耻地贴上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可谓是丢进西门府的颜面,此时她若站出来护我多有不妥,依祖母的性子,她定是在等事态平息,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北望和南倾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出去。
西门希枫抬头,浅蓝色的帐幔上绣着几株墨兰,枝叶纤美,质态芬芳。那挂着帐幔的金钩下,拴着一张帕子。
那是方向南送她的萤火虫。
禁足那夜,她打开了手帕,将里面的萤火虫放出来。点点萤火在房里盘桓片刻,便从开了一条缝的窗户飞了出去。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难留的。
西门希枫脑海里,徒然掠过一双璀璨的明眸。那明眸后面,是一张深沉而又模糊的脸,她越是想念,越是看不清。
想到头疼,西门希枫索性不想了,用力地甩了甩头,走到案前拿起一书卷。窗轩开着,院内的一棵枫树已经红透,枫叶流丹。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
西门希枫莞尔一下,“时间过得真快啊!”
中元节悄然将至。
往赏枫院送饭的仆妇只提一个简朴的食篓,里边放着极为寒酸的饭菜,甚至饭菜都是都是以素菜为主,肉就几根毛发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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