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记得,在他大婚那日,她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床上,紧张得浑身发抖,而他掀开盖头时闭着眼睛,却别扭地说了一句“这样的美人配我这个瘸子,真是可惜了。”
她忽然觉得,没那么自卑了。
他一直都是,悄无声息地为她做足一切,却笨拙得不知道如何表达。
只是可惜……
“多谢公子相助。”
资酥荷深深一拜,千言万语汇成这简单的一句话。
“你知道是我?”
长孙无情目光闪了闪,微有惊色。
“公子对为酥荷做了这么多,酥荷不忍心再骗您。”
资酥荷抬起头,诚恳地道,“实不相瞒,去岁大军出拔之时,酥荷曾在夹在送行的人群中,远远地看了公子一眼,所以昨夜酥荷第一眼便认出了公子了。”
“我叫忘陈。”长孙无情小声地道。
“什么?”
资酥荷扬起起眉,问他,“酥荷没有听清,公子可否再说一遍?”
“我、我是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长孙无情将手放到唇边咳了一声,“你母亲之事我知晓一些,你姐妹的处境尤为艰难,但那个姨娘不是一个要命的伤害,且后院我也不便插手……然而你若有需要,可尽管与我说。”
这和曾经无二,资酥荷的心里徒然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边疆战事未果,酥荷没有猜错的话,公子此番入京应该秘密行动,未得陛下传召。若是公子的行踪被发现,免不了一场灭顶之灾。”
她望向他道,“后院的事酥荷知道怎么付,公子不必以身犯险,只需借助酥荷一些力的人即可。”
长孙无情深深望一眼她,丢下一个令牌转身埋入茫茫夜色之中。
“衣长。”
资酥荷看着消失殆尽的影子,悲伤的捡起地上那一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令牌。
那是他们共同创建的,就连令牌都是她亲手制作。
“子寒可衣,执绫三千。”
揣摩着那一方令牌,资酥荷多希望他能够知道自己是谁,可想到其中利害,还是觉得不知道是一件很好的事。
“你如果还爱着她,就不要来找我了。”
资酥荷失落的关上那一扇为他特意开的窗。
窗开久了,关上就难了。
“傻瓜,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迎着寒光。
“你还当真你做的天衣无缝?”
“呵呵呵,我的师门可不是盖的,就我那师妹都能知道,我还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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