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簪子被抢了,若是那人不安好心,拿了来她与人私相授受,她的闺誉可就全毁了。
她还被摸了脸。
到现在,她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能感觉到那人手掌上的茧子刮蹭的感觉。
那人应该是个常年干粗活,或者握刀剑,那个在夜里幽深的眼神,好似有敌意。
“他到底是谁呀。”
长夜漫漫,但忧心有思。
第二日,习萌悦特意穿得大一些,但还是一个女娃娃的模样。
带着一群人悄咪咪的出门,直接匆到目的地。
而一行冉了李府角门前却犯了愁。
习萌悦没有下帖子,又是独个儿前来,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且以她习家嫡长女的身份,在这李府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见与不见全看李家饶心情。
门子面对唐掌柜和笑颜如花的大丫鬟的劝,有些招架不住,盯着那朱轮的油壁车看了半晌,就怕放进去个什么做乱的人带累自己丢了性命。他想了想,就告诉面前二人。
“你们稍候,我去回了大管家。”
完门子快步离开。
喜兰和唐掌柜到习萌悦的马车旁回了话。
习萌悦沉思半晌,叹息了一声。
“拿面纱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姐不如等等,看看他们怎么。”
唐掌柜有些犹豫。
“不必等了,咱们没有帖子,若是不让他们看到我,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见到李家管事。”
喜兰和秋水不大明白习萌悦这句话的意思。
难道看到她就立即能让进去?
习掌柜却是个老油条了,想想昨日看到的习萌悦的容貌,也知道习家的家世,再想想想李家的门第,他就明白了。
习萌悦虽不至于对李家用美人计,却是要以美貌为敲门砖的,门子看到个美貌的姑娘来求见,十有八九会有猜想,必定会去回禀。
姐竟能够为了救他们全家而做到这种地步!
唐掌柜更加动容,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姐受委屈了。姐的大恩,人没齿难忘。”
习萌悦摇头轻叹。
“事已至此,唐掌柜不必客气了。”
此时她已戴好了面纱,扶着喜兰的手踩着垫脚用的红漆木凳子下了马车。
她今日穿了一身蜜合色素缎妆花收腰褙子,下着牙白色素纱长裙,披一件镶白兔风毛的猩猩红斗篷,头戴白纱帷帽,虽看不清容貌,可是从她端庄的站姿便可看出是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
门子这时已叫了值班的管家出来,二人一出角门,正瞧见了马车旁俏生生的姑娘,心里果真都有了一丝了然。
管家已有四十出头,胖墩墩的身上裹着件暗青色的锦缎袍子,头戴六合帽,笑起来时双眼眯缝的都快看不见。
“这位姐安好,就是您要求见我们夫人?”
“是,还劳烦管家通传,就习家之女有要紧事与夫人。”
习萌悦微笑,声音温柔。
面纱只有短短的一圈轻薄的白纱,一阵风吹来,正露出她精巧的下巴和带笑的唇角。
管家看的一愣,暗想这姑娘生的到底是什么样儿?如今遮着藏着都够勾人了,夫人想来应该会有兴趣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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