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你还玩三妹不?”
易珂兰心帮着她掀开她的衣服,心替她上药。
易怡伶什么不爱,最爱的就是往别人身上泼痒痒粉,还是那种特别厉害的痒痒粉。
“二妹,三妹是不是月钱太多了?”
易娇韵咬牙切齿问。
刚才被泼了一身痒痒粉后,易娇韵全身都是发红发热,奇痒无比,以至于她招来整个院子的人,那个罪魁祸首只是被爹爹娘亲大骂一顿罚到香堂里跪一夜,而她洗了七八次澡还没有能洗掉,此刻还要珂兰扒光她的衣服搽药。
“哎”
易珂兰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两个姐妹什么好。
一个极为强势,一个极为倔强。
强势的总是要占好出处,倔强的就要找回痛快。
“大姐,好了,你睡觉吧。”
易珂兰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不然等下回去又要被妹缠了。
“走走走。”
易娇韵想不到二妹妹这般不向着她,心里也是烦躁。冲着她甩手。
“太过分了,明都要扣掉你们的月钱。”
等易珂兰出去后越想越气,气到把身上的被子都撩开。
冬日里宜阳县不是很冷,易娇韵就着里衣在骂骂咧咧中睡去。
……
将近暮时,易娇韵疲惫的从织坊回来。
她才进门就有个看院子的丫鬟就跑过来。
“大姐,木少爷一大早就来了,现在还在客厅等着你,”
易娇韵耳尖一红,假作若无其事地将双手背在身后。
“知道了。”
她那根同心锦腰带才织了半截不,模样还丑兮兮的,真是尴尬。
慢妥妥踱回自己院子,易娇韵老远就瞧见木逊单手负于身后,屹立在一幅图前。
素衣少年修颀的身子被他那飘逸的衣裳饰得极为仙气,弱弱的穿堂风微微掠起衣角。
他的眉目柔和柔情,是最最好的少年模样。
盛夏黄昏,即便日头即将落山,在外站着也还是觉得烫人。
易娇韵心疼地跑过去,扯了他的衣袖就往椅子上去。
“多少回了,你若找我,你就直接问他们就是,谁还敢将不的是了怎么的?”
“你是一个大忙人,生产要看,生意要照顾,我去会添乱,在家等就好了。”
木逊喉头紧了紧。
“便是你爹娘都没有去打扰你做生意的道理。”
易娇韵忍住踹飞他的冲动,微恼嗔道。
“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那里有这样的法。”
木逊垂眸看着她攀住自己衣袖边沿的纤细手指,心中有百味杂陈翻涌。
两人进了易娇韵的闺房,木逊如既往地不让她关门。
易娇韵也习惯了他这些破讲究,倒不与他争执,径自懒散窝进书桌后的椅子里,坐没坐相地踢了踢桌脚。
“有话坐着啊,站那儿显你高呢?”
她唇角轻扬,略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呵欠。这半个月给她累坏了。
她打定主意,等腰带织好后,这辈子都不会再摸踞织机了!破玩意儿真折腾人,她情愿拎刀弯弓也不想再碰那鬼踞织机一把。
木逊没坐,只是走上前,将背在身后良久的手伸出来。
精致却内敛的雕花盒子透着一种不出的矜持郑重,是木逊喜欢的那种。
易娇韵心中一悸,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
她讪讪坐直,理了理身上的裙摆,清清嗓子
“给、给我的?什么、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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