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怔怔松开手,那人立时瘫软在地上。迟暮的脸色青紫,是了,和美原就是二弟逼入府的,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这地方让她吃足苦头,她巴不得要走。可他呢?她不是说已不恨他了么,这样朝夕相对,难道她对他就没两分真感情?真就这样狠绝,说走就走了?这也不是他的错。
他煞费苦心,调兵遣将布局,直达京都皇宫,又想方设法讨好外祖父,央求祖母和母亲,跟他爹不对付,可着这都为了什么,啊?为了什么?他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被门框绊倒,退到屋内,茫然环顾四周,唯见得几子上摆着得那套《兰香居士传》,那戏本子此刻看来如此扎心刺目,陈和美压根便没想与他长长久久一处,原他心里隐隐明白,却仍佯装不见,以为她到底对自己还是有情的,原来原来,从头到尾皆是他一人自作多情!
他只觉心里刀剜一样痛,原本胸前早已好了的伤口仿佛又重新溃烂,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脑里一片空白,竟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想不出,溃不成军,仿佛一碰便要碎了。他做梦似的走到那架子跟前,手一挥,“哗啦”一声,几子上头的戏本子连同茗碗茶具皆摔在地上,背对着大门,颓着双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走了,就永远别回来,永永远远别回来!”
他仿佛一抹幽魂,怔怔的往后头走。
书染不禁红了眼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大少爷......”
迟暮喃喃道。
“我这是在做梦呢,谁都甭叫,让我睡会儿。”
外头一片寂静,众人呆愣了许久,吉祥上前把报儿扶起来,勉强笑道:“你留这儿罢,先去罩房歇歇。”
书染则记着迟暮,过了好半晌,方才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里间,探头一看,只见迟暮正背对着躺在炕上,身上轻颤,竟好像在哭。
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如果不是她执意如此,也不会是这样子。
迟家花园边一个孤落的男子坐到一处,看着外面的雪。
“大哥你也该看开些。”
迟瑜提着一大壶酒和提篮子饭菜摆开身后那些丫鬟上去一啪放到石桌上面。
迟瑜本不和这个大哥来往亲密,以前都是只认亲大哥,现在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大哥。
实在是太可怜了。
“瑜儿长大了,懂得疼大哥了。”
迟暮眼角有了一丝笑意,比起之前好上好多了。
可还是好不到哪里去,有谁能忍受这样的事儿。
“唉~”
迟瑜看着都无奈,着怎么是好。
书香在远处看着都心疼,不过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些事情说多了,那是假的。
“大哥天下的好女子多去了,你就不要这么悲观。”
迟瑜这时爆出一种女子特有,却不常见,但能在市面粗娘们身上能看到的东西。
“胡闹。”
迟暮生气的拍石桌子。
“哈哈哈~”
迟瑜总算是在大哥脸色看到别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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