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醉仙楼前一位将军和他军队保送的一批秀女被截杀了。”
王府里的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暖手炉进来,和他告知外边的事。
此人为世子的读伴,可此人胆小如鼠,却最爱打听外边的事,经常和世子说一些有的没的,曾经世子也是很气他,向爹要换读伴,可爹不答应,最后也习惯了。
“哦,胆敢这般行事?”
接过暖手炉,世子在他的帮助上靠上一边,半躺着听他在那里讲那些外边的小道消息。
“那可不是,还听说,那个将军还被那个杀手头给打晕了扛走。”
说着庞书,还做出那般滑稽的动作。
世子很是无奈摇头,嘴上却笑着。
“那还有什么?”
说到一半被打断,庞书也不是很开心,可听到世子要听别的,立马又是很兴奋的说着他在一个在宫里运货的婆娘说的。
“要是最为惊人的那便是宫里出了个白毛魔,她呀一夜之间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变成一个吃人的魔。”
“魔?”
世子皱着眉问,世间怎么会有魔,这事传得有些离谱了。
“是真的,那个婆娘可是我小舅的二姨的……”
“姑娘的大姑。”
世子很无语的看着他。
“世子都记住了呀。”庞书尴尬的挠挠头。
世子拿起一本书丢到他身上。
“去,那下册来。”
“是。”庞书接过书飞快离开,他还有回来吧后边的事说完呢。
街上没有人乱逛,四处都是官兵,只有一处是无比热闹。
“这位公子,是来喝酒解闷的还是寻欢抒情的呢?”
牌楼外面的一妖娆的窑姐眼尖的见到乐儿这生面孔要进来着,就赶紧过去迎接。
桂香阁有三大特色,其中之一就是来的人只分两种,喝酒解闷的,她们通常不会去说太多,这种顾客要是被打扰了,不是走就是发脾气打人骂人,要是权贵的话,还可能会小命不保。而寻欢抒情的就要赶紧黏上去,这种就是窑姐的金钱树,不去哄着就会被别人抢。
坎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前也去过喝酒的地方,但那些都是小摊子,没有太多的说法。
见坎大在思考,铃纺一对大眼滑了一圈。这是个嫩的。
”不管那样,还是要个房间好,要个房间够安静,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和那些粗汉在一起受气。“铃纺看了周围附在乐儿耳边说。
不只是为了图这么一个客人,最重要的是她很是讨厌那些粗汉,经常占她的便宜还不给她一点好处。
”嗯,就按你说的话。“来这就是喝酒解闷的,有个安静的地方也好。
铃纺笑得眉眼都挤在一处,这么多天了,那个滑头走后,就没有过顾客,差点就要被老鸹压去前堂去接客了。
”好,随妾身来吧。”铃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坎大没有拘泥,迈开脚子就是向她带引的方向走去。
铃纺因为刚来着一年,因为长得还算精致就安排在环湖的假石边一个较偏僻的房子。
”进来来吧,少爷。”铃纺推开一个半旧的朱红雕花门,拨开淡翠色的珠帘。
房子里的摆设不多,但应有的都有了。
”你的房子真简朴。“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和一张圆桌,几个凳子,远处用屏风隔断的沐浴用具和恭桶,以及床前的痰孟,就没有多余的东西。
铃纺有些尴尬,”因为近来没什么生意,出账又大就送出去不少了。”
坎大说那些不是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说出心底的话,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简单的闺房,就连比他那时的房间还简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什么说什么。”解释完后坎大直径走到桌子前坐下。
摸到桌子上有些细微的灰尘,坎大皱着眉用手帕擦擦手。
“可能是下面的人又偷懒了。“要是刚才只是尴尬,那现在的铃纺简直无地自容。咬了咬牙,铃纺硬着头皮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方白手帕擦桌子。
坎大也没说什么,直直看着她把桌子擦了又擦,直到把白绢变了颜色才叫停。
“好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下去帮我传一些酒菜来,酒多要几瓶,今晚我就借用你的闺房了。”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十几两出来放在桌面上。
铃纺拿过钱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但在关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坎儿一眼,眼中有一丝犹豫,但还是关上门离开。坎大虽喝着茶但也看到她的神情,只是一笑而过。
不久就有一个小丫鬟捧着酒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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