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娥被猛地一推,直直地撞在身后贾古的身上,被他下意识地扶稳了身子后,就赶忙又朝着门口而去了:
“臭小子!还敢推我!”,她嘴上嘀咕着,可两手挨上玻璃门,她皱眉微顿了一下,还是松懈了手上的力道,转而趴在门缝边就看向了门外的动静,“你还要跟他废什么话!?赶紧让他走啊!”
在她身后的贾古疑惑地看了看玻璃门外的情况,弯身凑近了赵阿娥就不解地又问了起来:
“娥姐!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对外面那小白脸发这么大火啊!?”
赵阿娥快速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脑袋,视线就又移向了外面相对而立的两人:
“不该你问的别问!”,说着,她微顿了一会儿,这才猛地想到什么,转头贾古就低声警告着威胁上了他,“今天这男人来过的事,你也不许跟妮子提!要是露出去一句,姐有你好看!”
贾古顺势利落地点了点头,可还是不禁又疑惑地问了问:
“那这人到底跟越哥什么关系啊!真跟越哥有仇啊!”
赵阿娥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说了让你不该问的别问!要没事了!去收拾仓库去!”
贾古抬手抱上脑袋揉着就干脆彻底蹲了下去:
“前两天我才跟越哥清过!”
赵阿娥听得他委屈起来的声音,心中有些不忍,低头看了看往下挪去的他就妥协了:
“不去!你就安静一会儿!”
说完,她的注意力就又移向了玻璃门外的两人。贾古有些不满地抬头看向她就换了一个问题:
“那咱们怎么不出去啊!?”,说着,他低头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口罩,“这要要是动手打起来了,咱还能帮忙!”
赵阿娥抬腿就撞了撞了他:
“闭嘴!吵都被你吵死了!”
蹲着的贾古被她撞上,身子不稳地往后扬了两下,还是手撑在后面稳住了自己,看她不再搭理自己,他瞧着她紧张的神情,心中想着就也又重新蹲好往玻璃门外看了过去:还是看着点儿吧!要真动手,可要赶紧出去帮忙!
想着,他脑中莫名就浮现出了林之越第一次见自己时,说自己既能当店员,又能护店赶坏人的画面。直到现今,他都觉得那只伸到他面前的大手像是发着光一样。
同赵阿娥猜想的一样,自己确实是吃过牢饭的。当年,自己年少轻狂不知畏,在自己还没健全地树立对世界的认知时,他就已经走上了令现在的自己后悔不已的道路。理不清原由,他从初中开始就跟着高年级的一帮人混,后来高中没读上,就开始跟社会上的小混混们拉帮结派。那时候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每次一帮人出去玩混的时候,自己还觉得很酷,洋洋得意地沾沾自喜。整天的生活状态就是一起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威胁勒索,偷东西抢劫的事也是没少干,现在想想,唯一对过去的自己还稍微看得过去的一点儿就是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怎么也没沾上嫖赌。想想这一点儿,他倒或许还能“感谢”一下他那已经逝去的一个爱嫖的爸爸和一个嗜赌的妈妈。
脑中记忆越发翻涌着,贾古微微晃着愣了愣神,不禁抬手摸上自己脸上狰狞的长疤,嘴角扬起就有些怆然地冷笑了一声。他在阳光的背面生活了几年,身上落下的大小伤痕不少,但他疼痛记忆最深的伤疤就是脸上这道,不单单是因为它伤在脸上破了相,更是因为这伤是他原本还给予过期待与渴望的爸妈联手划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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