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不以为然的神色让一直心观察他们的向秀变了脸,他的脸由红转白,白的像纸。到底,他也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备选。向秀知道,自己的死活取决于嵇康的态度,他打了个寒颤,朝嵇康贴得更紧了。
大家都在等着嵇康表态。
嵇康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他看着王戎不羁的神色,思绪回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王戎进竹林时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嵇康。
当时的嵇康正在撸着袖子打铁,这是嵇康的人设,也是他白必须做的事情,打铁,弹琴,喝酒,吃五石散,码字,和其他人谈论玄学。
王戎出现的时候,上一任王戎已经死了很久,离下一次祭礼没几了。剩下六个人,其中五个人已经提前秘密商定好推一个人出去,这个人就是山涛。不过大家在一起呆久了,多少有些感情。嵇康了,祭礼之前,再来个人,无论是谁,山涛都可以免去一死。
嵇康臂膀结实,胸肌发达,皮肤黝黑,相貌堂堂,无论武力值还是智力值在所有人之中最为出色,他打铁的时候汗水涔涔,赏心悦目。嵇康颇为自恋地打着铁,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袭白衣上全是血迹的王戎。
王戎是少有的因为气质而令人忽略长相的人。他长得不算好看,但那种玩世不恭的绝世贵公子气质却令人神往。
简单地,嵇康看上了他,还是一见钟情。
之后,嵇康力排众议,坚持把内定的山涛投死。还总想把王戎纳入自己的团体,不过王戎就像一只独狼,平时习惯独来独往,白日里的人物设定完成的心不在焉,一到晚上就紧锁房门。唯一一次被撬开门,始作俑者嵇康被揍成猪头。
从那次之后,嵇康就知道,这人他惹不起。
嵇康没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微微摇摇头,内心充满挫败。不过其他人明显理解错了老大的意思。
刚坐下没多久的阮籍立刻又站了起来,指着王戎破口大骂:“王戎!你以为你是谁?还想给自己留个女人?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哪里比得上嵇康!”
王戎一脸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阮籍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然后,他竟然真的站了起来,在阮籍身边旁若无蓉尿了一摊,煞有其事地照了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回座位,道:“照了,哪里都比得上。”
“噗。”嵇康最先笑了出来。
阮籍见老大并不生气,知道自己没机会继续骂了,只能悻悻地把椅子搬到远离那摊尿的地方坐下,还不忘声咒骂道:“粗俗鄙陋。”
“行了。王戎,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女人吗?那个女的就留着吧。”嵇康道。
这个决定在其他人看来完全不可思议,特别是阮籍,他看着嵇康欲言又止。在他看来,老大这样无缘无故地纵容宠溺王戎,怕不是对这人有想法。
嵇康提高了嗓音,问:“怎么?我的话也不行了?”
没人话,不过大家心里明白,这个女的怕是谁都不能动了。
阮籍和向秀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嵇康继续问刘伶:“接着,后来他们还了什么没有?”
一直没敢吱声的刘伶声道:“了,女的想去镇子上的当铺当点东西。”
闻言,一直从容不迫的嵇康坐不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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