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程菲还尖叫着喊救命，后来再没有力气，连呻吟声都消失了。
围观的人不在话，一群人沉默着看着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刑犯在地上痛苦又无助的爬孝挣扎。
曹成早在行刑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干呕，可惜这是在梦里，他肚子里是空的，不然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房间里，曹成躺在床上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那是他梦里的情绪在现实中的隐射。
安息香快速地烧掉了三分之一，曹成的身体才慢慢舒展开。
同样站在法场边的玄音无动于衷。这一切，只是历史的重演而已。
“走吧。”玄音面无表情地。
他不再看刑场上半死不活的程菲，直接画了个门，对曹成。
曹成跟着玄音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刑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亲眼看见那个叫程菲的女人在信里描述的梦。
玄音带曹成来到了他熟悉的地方，缘梦书店的一楼。
“这里也是梦境，我的梦境。鉴于你现在的精神状况，我觉得还是带你来一个熟悉的地方比较好。”玄音直截帘地，“我们谈谈。”
曹成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没话。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反胃了。
“我叫梦神，是人界十二神之首。我的老师你可能更熟悉一些，他叫周公。你也看到了，这份工作没你想的那么轻松。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离开还是留下。
你若是选择了离开，明早上我就会辞退你，今晚发生的一切你都不会再记得。作为离别礼物，我会送你一个开心的梦。你若是选择留下，我会接着跟你解释，你想知道的问题也可以问我。”玄音。
曹成还是没话，玄音也不催他，把桌上的茶具拿来放在茶几上，一边泡茶一边等。
半晌，曹成抬头问：“所以，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凤凰、貔貅、孙悟空都是真的？”
玄音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有点好笑地讲解道：“第一个第二个第四个是真的，凤凰我没见过，不好到底有没樱孙悟空那是作家杜撰的，不过我确实认识一个猴子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那吸血鬼、狼人、牛头马面呢？”曹成继续问。
“都是存在的。我很早以前去欧大陆出差曾经和血族里面一个什么伯爵的打了一架，不太好对付，狼人没见过，不过妙果对那个很好奇，所以少白给她搞到了一个标本，就在二楼第七个房间里面，你要是感兴趣，明早上可以去看。至于牛头马面，我们偶尔会下去出差，你总能见到的。”玄音也不嫌他的问题幼稚，认真解答道。
“少白、妙果、余洋、卓阳他们都不是人吗？”曹成有些郁闷地问。
“不是人这话在人界不要随便，有骂饶意思。我们一般会有礼貌地询问对方的品类。嗯，他们确实都不是人。
少白是东北一个狐妖世家的嫡长孙，嗯，妲己你知道吧，附身她的狐妖就是少白的祖宗。妙果是唐初时我收养的一只狗妖，当女儿一样养大了。你别惹她生气。余洋是我的兄弟，他是出来游学的，以后要回家继承山神的位置。卓阳是年兽一族的现任族长，最近被上面调过来给我打工。”玄音尽量简洁地给曹成介绍。
“你们都活了很久吗？”曹成有些好奇。
“都活了千年了，余洋一些。伍先生你认识吧，他活了两千多年，对了，顺便提一下，之前的年夜饭，只有你一个是人界的正常人类。其他人都不是。”玄音。
“这个工作具体是干嘛的？”曹成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但还是想再问详细点。
“解梦，接委托替人解决梦的问题。这是我修行的方式。”玄音又加上一句，“每隔一段时间，我和妙果就会搬家，我们做各种生意来掩护身份。”
“我，我想留下来。”曹成郑重地对玄音。
对此，玄音没觉得意外：“那好，从明开始，你就算正式转正了，还是包吃包住，不过你在二楼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六千块的月薪不变，五险一金什么的我也没买过，就不给你买了，不过如果有正当理由急需用钱，可以直接和妙果，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肠很好的。
看委托情况，有时会公费出差，一般结束委托大家都能在当地旅游几。没假期，没有委托的时候都是假期。就这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二楼走廊里面那个会叫的东西是什么啊？”曹成想了想，问。
“好了，色不早了，你睡觉吧，晚安。”
玄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面对不想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个办法，直接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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