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昶几日前与虞星河告辞时,笑嘻嘻的搓着手讨要了几两银钱,这才不至于到了再次沦落到当初与明明身手很高却偏偏衣衫褴褛的孟飞尘那般程度。
总是让娘出钱,惯了吃软饭的叶昶也难免不好意思,而且他估摸着齐孤萍走了这么远,身上的盘缠也该差不多耗费殆尽了吧。
两大牵着一,寻了一处旌旗招摇写着露水客栈四个大字的地方,便匆匆进了门。
城是城,客栈却不,城地价不如京都或者州府来的金贵,客栈自然也宽敞了不少。
若是到了寸土寸金的京城,这样大的地方就少之又少了。
叶昶刚一脚跨进门槛,客栈内便迎来一位身子骨瘦弱的店伙计。
店伙计招呼着这还算郎才女貌的一对男女,一甩手中油渍点点的白巾,挂在了肩头,满身油浑气儿,见一人腰间挎刀,一人悬剑,也不以为然,行走江湖那个少年郎手中没个趁手兵器,一是衬托些豪侠气,二来江湖险恶,手下没真功夫,但震慑一些肖也不差啊。真的到了危险境地,指不定还能救下自己一条命。
他做陵伙计也有十年了,这些规矩哈市懂得。
样貌三十面相沟壑纵横,看上去四旬不止的店伙计笑眯眯道:
“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菜?”
牵着李念一的叶昶一把将他抱起,楼上才是住房,李念一胳膊腿的也行了一的路程了,叶昶自然是要抱着上去了,“住店。”
店伙计打量一下另外一位在这城中也不多见,即便是当了这些年店伙计见识的娘不少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娘当真是俊俏。
最会夸赞饶店伙计对叶昶竖起大拇指,笑道:
“公子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位仙般的娘子,二我当了不少年的伙计,这位姑娘可绝对能排前三甲。
还为公子你生了这么一个大胖子。
不过公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晚上还是注意身体好些。
年轻,也要有个度不是。”
店伙计不等叶昶接话,朝着叶昶一顿挤眉弄眼后,转过头,朗声对柜台道:“上房一间!”
一路上早已经习惯的齐孤萍也不介意,温柔地打断店伙计道:
“伙计,我们要两间房。”
店伙计俨然一副过来人姿态,苦口婆心开始劝诫道:
“姑娘,俗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俩孩子都不了,如何也不要看不开休了呀。
姑娘样貌虽不差,可毕竟年纪也三十了吧?那位公子面色白的吓人,身体或许不好,但我看对你也是一片真心。
两口凑合凑合过得了。
当初我家那一口也嫌弃我不中用,便将我休了,回了娘家,慧眼不识人,再嫁嫁给了一个地痞,如今整喝醉了酒回家对她非打即骂,你这算怎么一回事?哎”
叶昶与齐孤萍苦笑不已,这店伙计还倒是真健谈了一些,什么都敢往外抖擞着。
叶昶干咳一声也不知羞,坦然大丈夫道:“老哥有所不知,近些年我读书劳累赶着考科举,掏空了身子,看我面色你也能略知一二。
我家娘子与我分房住,一是为了体恤我这身子,二是为了让我好好念书。
老哥也不容易,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不如我们共饮一杯?”
店伙计恍然大悟,连声致歉,又自己忙,脱不开身,等下次有机会再交谈一二。
叶昶与齐孤萍坐在了一处靠着窗口的位置,随意点了几盘价格最便夷菜,便适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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