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寂风起身面向台下将士,在侍女手中所奉酒盏里滴下自己的血,他的血与尚玙的血快速混为一体。他接过酒盏向前一步,将杯盏举过头顶,大啸:“奉先祖,愿世代先祖庇护我襄南百姓、疆土。”而后将杯中酒浇在地上,以敬先人。
放下酒盏后,他又将血滴到另外一个侍女端着的两个酒盏之中,而后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亦是长啸:“奉行军者。”台下尚玙尚玦并排走上凯旋台,到他面前,双手捧起酒盏,举到额间,停顿一会,又端到面前。
尚玦又歃了自己的血,滴到杯中,待她的血与她父王长姐的血一同溶入酒中,她才对身旁的长姐点了点头,二人一同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祭天结束,尚玙又将念久拉到一旁,细细的瞧了他一阵,见他面色虚白,有些担忧,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指尖触到一片薄汗,问:“怎么了?”
念久轻拿下她抚在他额间的手,笑道:“长姐要上战场了,怎还未这些小事忧心,我不过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有些乏累,出了些虚汗,长姐可不要记挂。”
“在我心中,你之后才是其他。”
念久没想到她会如此严肃,道:“长姐是襄南百姓的大祭司,我不敢独占,长姐本该想着苍生的。”
尚玙拿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个银制小铃铛,她拉过念久的左手,念久左手迅速握拳,没有让她看到方才划下的伤口。
她将红绳系在念久腕间,道:“这是通心铃,你戴着,切忌摘下。”通心铃与清心铃相通,通心铃一方如若出现异响,与它相应的清心铃便会不停震动,二者是梦魇的所属物,术法只有主人尚在时可以维系。
“长姐,”念久对上尚玙的眼眸,“早些回来。”
此刻心中的情绪,他自己也不甚明了,活至今日,从未有过。
尚玙在他眼中尽是战场上凶险的画面,心中有些释然,毕竟是有同样印记的人。她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笑脸,道:“想我了就摇摇铃铛,我便会知道。”
“长姐待我如待孩童一般,你走了,我许是会不习惯,所以姐姐,”他咧嘴一笑,“你要早些回来。”
他眸闪如星眼弯如月,印进她心里。
军队出发,镇国将军挂帅领队,大祭司率涵光司众人在后压阵,浩浩汤汤行军边关。
边关告急出兵边关的告示一贴出来,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灵渠,出了宫门过了琉璃桥,整个芙蓉长街上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见军队出来,百姓们自觉退至两侧
军队行过一寸,便又一寸地的百姓高呼:“灵渠百姓,待大祭司凯旋。”镇国将军征战数年,从无败绩,遇上大祭司,还得往后排。
尚玦一路上一直左右张望,却没有望见她想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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