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颜在外面敲门无人应声,突然听见里面砰的一声,她后退一步一脚踹在门上,门栓粉身碎骨。她看见倒在地上的念久时,念久已满头大汗,素来嫣红的双唇已经失了颜色,双眼迷朦,不知是睁着还是闭着。
他手心的白色细布已经散开,左手下面已经晕开一滩血,怀颜眉心紧蹙,伸手用力捏住他左手腕间脉搏,运气控制他的运行速度。划破血封,将自己的血滴到他的血封上,没过多久便压制住了他躁动的血脉。
她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段,将他手上已经被血染的很难看的布条扔到一旁,重新用胭脂红的布条给他包扎。包扎好后,又将他扶到床上。
一切处理好后怀颜双手环胸,在床边站定,细细审视着床上之人。他此时虚弱到脸上的妖冶都娇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弱病态的美,但无论是哪种都叫人挪不开眼。
怀颜将他推到里面自己在他外侧躺下,穿着鞋的腿留在榻下,瞧着身侧面无血色的人,在心里骂了一万遍他蠢。
盛夏午时,室内闷热,念久额上起了一层薄汗,醒来时左手手心的痛感越来越强烈,睁开眼一袭红衣入目,它的主人似乎睡着了,稍稍支起脑袋,看着身侧之人的脸庞,她睡着了竟还蹙着眉头,不知是否是为自己忧心,想到这里他手心虽然痛着,但心里却有些高兴。
薄汗凝成汗滴从他额角滑下滴到了她的手上,怀颜睁眼对上一双有些慌张的眸子。抬手看了看滴到手上的东西,将指尖放在鼻前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味道,但还是满脸嫌弃的将手上的一点汗水都擦到他的衣袖上。
看着他颜色浅淡的双唇,怀颜才舒展的眉头又蹙起来了,坐起身来瞥他一眼,道:“你脑袋里长了血泡吗?把血封开的这么长。”
念久指了她的手,道“你的血封不也这么长。”
怀颜深吸一口气,憋住脾气用尽可能平和的语调说:“我要引血使血刹变为血剑,血封自然要够长,昨日那个白姑娘的血封才开了一个针眼大小,你不知道开多长不知道问我一下吗?”
看他苍白的面容,又不忍多说,轻叹口气:“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你初时也会如此吗?”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布料,想着年幼的怀颜是哪般模样。
“不会,至净血自是不同一般,加之我有良师指导,我的血从未脱离控制,”怀颜细想起来又觉得哪里不对,“据我所知,你的血脉也算不错,就算血封开的长了些,也不至于是这般模样。”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吗?”
“我师兄白隐没有灵器,须凝血成器伤人,故而他的血封开的更长,横穿手心,但我与他一同修炼时,他控血自如,从未出现过这般情形,”怀颜看向他道,“而且他的血脉并不算好。可能...是因为离山。”
“听闻楚金久死后寄魂于离山,离山本是血浴之物,本就邪性,如此一来邪性更强,它会不会是在吞噬我?”
“不会,你几时听过有吞噬功力的器物。”
他蓦然神定,道:“有。花夫子的燕归,吞灵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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