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迟迟卖不出去,江有汜和静姝一天比一天压力山大。江老爹却一点也不配合,他恶臭的身体散发的怪味布满整个客厅。尽管静姝与江有汜包括玲玲都催促他洗澡,他还是不去。
客人说了句“这什么味儿”后,静姝觉得自己尊严扫地,很受打击,越过江有汜直接对他说:“你也看到别人嫌弃家里味儿大,不肯进来,你就去洗个澡吧!”江老爹“哼”了一声,又躺在床上睡下了。晚上江有汜回来,又逼着他洗澡,他仍旧坚决不洗。江有汜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静姝气得发抖,有和江有汜吵了一架。
江老爹每天白天躺在床上睡觉,时常把手放在眼睛上,静姝做好饭给他盛在碗里端到跟前,说一句:“爸吃饭了!”他会立刻起来把饭吃了,吃完之后继续睡。江老爹从来不洗脸不刷牙,静姝把饭端给江老爹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他浓密鼻孔里残留的鼻屎。端饭的黑手,鼻翼两边的零星鼻涕还有张嘴时的粘液,这些都让静姝觉得非常恶心。很多人说,照顾老人要向对待孩子一样。从前静姝觉得很应该,因为老人和孩子一样都是弱到需要精心呵护的人。现在,静姝认为这种事情应该看情况了,就不如父亲从小养育女儿,会把女儿放在腿上抱在怀里一样宠爱,反过来父亲老了,女儿照顾他给他擦脸擦鼻涕特殊需要时抱起他,这都是轻而易举的。因为共同生活的感情基础,亲昵程度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而然,女儿也会想起小时候父亲含辛茹苦的照顾,感激之情远胜于照顾的辛苦。相反的是,如果把老父亲换成老公公,这就不能接受了。既没有幼稚时的照顾,也没有共同生活的感情基础,对儿媳妇老说公公只是由老公联结的陌生人。试想一下,谁会在抱起一个没见过几次的异性。想象一下身体的碰触,隐私部位的暴露,那将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
所以后来,静姝实在不想看到江老爹那副邋遢样子,也不想嗅到他身上难闻的味道,更不想走到床边去踩他留在地上黏糊糊的痰液,另一方面江老爹实在不能一直睡着了,就把饭放灶台上让他自己去端饭。
这是另一个不好事情的开始。
爆发点是另一件事情。
静姝偶然发现厨房的垃圾桶里有当天的饭菜,被其他垃圾盖着看不出究竟有多少。静姝知道这一定是江老爹吃不完倒进去的。再后来,静姝发现江老爹不在自己的床上吃饭了,同时饭吃的特别快,不到一分钟就会看到他放下碗筷子从厨房出来。随着时间推移,江老爹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人感觉他是直接将饭倒进胃里。
想起垃圾桶里的当天的饭,静姝开始怀疑了。
这天晚上倒垃圾的时候,她用小棍子扒开垃圾仔细翻找,发现里面不仅有晚饭还有早饭和午饭。
“嘿,干什么呢!”彤炜在背后拍了静姝,把她吓了一跳。
“是你啊!没什么,倒个垃圾。”静姝摸摸胸口,心跳的很快。
“你公公怎么样了?”
“就那样,要死不活的。”静姝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楼道里那点事儿,楼上楼下住着,打听打听早晚知道。
“你怎么老是躲着我啊?我就在你家楼上,有什么事情找我啊!”彤炜关切的说。
“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了!都快露出来了!”静姝讥讽。
“哈哈哈,还得你了解我。你还真是窝里横专家啊!”彤炜很开心,终于看到了一点儿静姝从前的影子。
“滚!”静姝说完就大步走开。
“有事儿打电话啊!”彤炜在后面喊。静姝听到,跑得更快了。
刚到楼下大厅,就看到江有汜在站在那里,黑着个脸。静姝看到,心虚的很,也不敢说话。
“刚刚那男的是谁啊?”江有汜问。
“没谁,以前认识的,一个学校的。”静姝说的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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