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裔兮问道:“四日内能做好吗?”
掌柜保证:“姑娘放心,本店有很多工匠师傅,三日内便可做好交到府上。”
“好。”步裔兮让纨绮付了定金。
出陵铺,轻罗很是不解:“姑娘,你是要送金针和脉枕给程大夫做贺礼吗?”
“当然不止这些,丝绸锦缎也得有,还要封些贺银。”步裔兮答道。
“可是也没有人送金针当新婚贺礼的啊?”轻罗道。
纨绮也好奇:“想是姑娘觉得送金针也有些寓意?”
步裔兮仿佛见到知音一般欣悦地看了看纨绮:“没错。脉枕、金针,寓意便是:共枕夫妻,真心真意,情比金坚,如何?”
二人一听,恍然大悟。纨绮笑道:“哦,原来姑娘早就想好了啊。”
“当然了。”步裔兮黛眉一挑,“走吧,再去买些锦叮”
三人一齐往前走,不料,刚走一会儿,忽然从道旁的酒馆窜出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差点撞上了步裔兮。
步裔兮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花似锦。
花似锦像是喝多了,没留意身边的人,只顾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没走几步,到了一棵柳树旁,停下了,背靠在树干上,一手举起酒壶,仰起头继续喝。
轻罗声道:“那不是花公子吗?他怎么了?”
“过去看看。”步裔兮抬步往花似锦走去。
她心想,花似锦这般模样多半是因为索依离开了长雒。原本她与花似锦并无交情,他的事情她也不必去管。但是,索依离开之前曾跟她若是花似锦遇到什么事,希望她与戾王能够相助一二。她明白索依是不想欠花似锦的人情。
况且,索依与陆豫陷于如今这步境地与花似锦也不无关系,她决定过去与这位花公子好好谈谈。
花似锦双眼迷蒙,眨了眨,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纨绔不羁地轻声笑问:“来看我笑话的?”
步裔兮不答他,眸光认真地反问道:“依离开的时候,你怎么只追到城外便不追了?连十里亭都没去?”
花似锦不料她会有此一问,脑子又迷糊,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依的家就在凉州,你若真那么爱慕她想娶她,为何不报知令尊,遣人过去下聘求娶?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有何益?”
花似锦被步裔兮一声声质问得满脸通红,气闷地反驳道:“是她不愿意……她不想嫁给我,她想嫁给那个陆、陆豫……”
步裔兮神情肃然:“我若告诉你,她因陆豫伤了心,已经心灰意冷,回了凉州若再有人上门提亲,她或许就把自己嫁了。你若前去,也可以把她娶回来。你去吗?”
花似锦心头猛地一怔,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步裔兮言辞直击他心底:“你当真那么想娶她吗?当真那么爱慕她?难道不是因为看多了名门闺秀、温婉佳人,对依这个中原之外的女子感觉新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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