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轮到诸位皇子向姒颛呈献寿礼。
姒枢送出的是一副一丈长三尺宽的蚕丝八仙贺寿图,金缕银线衬得人物栩栩如生,其中蓝采和人物手上还捧着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
姒颛见了龙颜一悦,连连夸赞姒枢有心。众大臣也齐声附和。
皇后和姒枢闻言都得意之极,随即目光投向了姒旋。他们也早已听闻了红珊瑚一事,都等着看姒旋待会如何逃过御史台那帮谏官的弹劾。
姒枢有些按捺不住,状似随意地笑问道:“听闻二弟花费万金向东海商人买了一株世所罕见的红珊瑚,不知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姒颛的脸先沉了下来,目光不满地朝姒旋看去,希望听到他否认。
可姒旋却微笑着回道:“确有其事。”
当下延蓄内一片哗然,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免有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步裔兮暗自观察着众饶反应,但见姒颛正对姒旋怒目而视,姒玑脸上的讥笑更甚,姒枢则神色一凝,一副长兄的做派:“二弟啊,你这就不对了。父皇早有指令,无论皇族子孙还是文武百官,皆须戒骄戒奢,你这样不是违抗圣命,无视法度吗?你若献这么一份寿礼给父皇,你父皇是收还是不收呢?”
“哼!”姒颛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一掌,震得百官纷纷低下了头。
此时,有御史台的谏官适时出列对姒旋轮番弹劾一通。这些谏官的言辞可比姒枢犀利得多,三言两语便给姒旋扣上了违抗君命,不顾法度的帽子。
姒玑斜睨着姒旋,却意外地发觉他似乎毫不慌张。
姒颛语含怒意:“旋,你可有话?”
姒旋一脸从容不迫地揖礼道:“回父皇,儿臣对御史台众饶言辞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儿臣从未过自己要献的寿礼是红珊瑚。”
啊?庭下又是一片哗然,众谏官都惊愕地望着姒旋。
姒颛亦讶然:“那你所献为何物?”
姒旋命内侍打开他盛装贺礼的乌木箱子。箱门一开,众人一看,里面哪是什么红珊瑚,分明是一把玉石座椅。
姒颛见了神色一松,而姒枢等人则瞪直了眼睛,全然不敢相信。
姒玑乜斜了姒旋一眼,胸中充溢着不甘与愤懑:怎么回事?明明消息确切可靠,他从何处又找来这么一把玉石椅子?那红珊瑚呢?
“启禀父皇,”姒旋道,“此座椅乃是昆仑山中的整块寒玉石精雕细刻而成,由九微子道长割爱而得,有助于改善父皇体内的虚热病候,对您今后的修炼大有裨益。望父皇笑纳。”
“旋儿一片孝心,朕心领了。”姒颛愉悦地捋了捋胡须,望了一眼步裔兮,“这九微子道长可与步氏渊源?能否请她进宫为朕讲讲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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