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紧闭的房门,她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一直仔细地留意着房外的动静,一听到脚步声响起,她的心便控制不住怦怦急跳。
然而房门外不时有人走过,却始终没人推门进来。看看时辰,已经快酉时了,按理不管是姒旋还是姒旋约见之人,总该有冉来才对。
花含烟坐不住了,打算去问问斓猗阁的掌柜姒旋是否换了别的房间。刚一起身,恰见房门被推开了,她心头一喜,急急看过去,却发现是斓猗阁里一个跑堂的。
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听得那跑堂的礼貌地道:“姑娘,的来添点茶水。”
花含烟上前问道:“这里的客人怎么还没来?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的不知。兴许是临时有事耽搁了吧。”跑堂的罢朝她微一鞠躬退下了。
花含烟心疑地瞧了跑堂的一眼,恍惚看见他的神情有点古怪,不过她也并没有太在意。心急、无奈,却又别无他法,只得继续等着,她想:既然他们没有换房间,那么迟早总要过来的。
孰知一直等到快黑了,依然未见到半个人影。心里那些期盼渐渐消退殆尽,她知道今日是见不到姒旋了。
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她知道该回家了,可是又忍不住回头看,担心她一走姒旋却又过来了。
她怏怏不乐,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而从临近的房里出来的姒权却一眼看到了她。
见花含烟从“一”雅间出来,姒权还兀自纳闷。他微笑着走近她,打了招呼:“含烟。”
花含烟猛然回神,应声:“麓王殿下。”
“你是来找戾王么?”姒权看了一眼“一”号房间,解释了一句,“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花含烟与姒权早已相识,较为熟稔,但听他当面道出自己的心思还是有些难为情,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了,多谢殿下。我先告辞了。”
语罢匆匆离开了。
姒权望着她几乎跑而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怅然。他很早便告诉花含烟作为朋友,以后私下里可以称呼他的名字,可花含烟没有一次照做过,每次都是客气又疏离地唤他麓王殿下。
“殿下,人已经走远了,还看啊!堂堂麓王殿下,爱慕一个姑娘需要这么心翼翼吗?”身后一道清越动听又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姒权转身瞥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沐荀,揶揄道:“那也比你强,我至少能和她照常话,而你爱慕的人还刻意躲着你呢!”
沐荀闻言清隽的俊脸骤然一僵,白了他一眼:这人可真会戳人心窝子。
不过他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她何曾躲着我了?她只是为了避嫌,免得戾王误会罢了,你懂不懂?”
“是这样吗?”姒权佯作不解之状,“那我二哥明明好了要与步姑娘一起来找我聊聊千寿节贺礼的事,为何突然又不来了?也是因为要避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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