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后退,他一把抓住了她洁白的玉腕,似是咬着牙开口道:“孤谨遵圣命娶了她,那你呢?”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撞击在她心头。是啊,那么她该如何?
“我……我还是殿下的幕僚,殿下的家臣。”她只得这般回答,尽管心里翻涌着阵阵酸涩。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个俗人,还是很在意名分的。若让她只给姒天旋当个妾室,永远屈居于正妃之下,她决然不肯。何况,那日在鲍太妃面前,她便已感受到了花含烟对她的敌意。
女人的妒忌是可以吞噬人心的。
姒天旋锐利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忽而闭了闭眼,哼笑道:“好,你说得没错,还是孤的家臣。很好。”
他松开了抓住步裔兮的手,转过身去,微微扬起了头,似在平息怒意。
步裔兮轻轻咬着唇,心里一阵难受。他这话明明带着讽刺,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姒天旋又蓦地回转身,目光撞进她的眼里:“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去想对策?是不是早就想让孤顺了圣上的旨意?”
他眼里含着的愠怒,直令步裔兮心中一颤。可步裔兮无从辩驳,她一时想不到法子来应对,还真就想着干脆自己退出算了。
沉默便是承认了。姒天旋如此一想,心头的愠火更甚,口吻也变得更冷:“是不是也已经占算过孤与花家的亲事能不能成?所以才敢这样说?”
“没有,没算过。”步裔兮连连摇头。
感觉到他的怒火越来越盛,她有点想逃,可片刻之后,她又镇定下来:自己并没有错啊,若真是皇命下来了,无论想什么对策都是有违圣命的。那样做对姒天旋可没有好处。
“殿下息怒。裔兮也是为殿下着想。”她突然不害怕他森冷的怒意了。
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姒天旋倏地笑了,轻哼一声:“是啊,你可真是为孤着想。”
“殿下请勿着急,一切等明日之后再定夺不迟。”步裔兮语气从容不迫。
姒天旋心下叹息一声,无可奈何,朝她摆了摆手:“先退下吧。”
步裔兮看了看他,离开书房,回了樨园别院。
翌日下午,步裔兮再次接到姒天旋的均旨去了戾王府。到了正堂,发现里面已有数人列坐于内,她认识的有姒天旋,陆豫和花言,另外两人越川在路上提前告诉过她,是礼部官员。
见她入来,姒天旋望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向礼官:“这位姑娘便是步裔兮,孤方才说过她精通术数,花家长女的生辰八字孤希望能让她再过目一下。”
花言在戾王府见到步裔兮并不觉得奇怪,他早已暗中派人查过步裔兮的近况,可刚才在这里听姒天旋说鲍太妃曾做主让步裔兮与姒天旋议亲之时,他禁不住吃了一惊:难道姒天旋看上步裔兮了?
此刻听见姒天旋说还要让步裔兮看一下花含烟的八字,他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殿下,八字礼部已经合过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莫非殿下还信不过礼部?”
礼官起初一听姒天旋的话也觉得他在质疑他们的职责操守,现在更是附和花言:“对啊,殿下,只要报上来的八字无误,臣等就定然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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