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把白骨刃当年王爷花足足千金,季振锋都不愿意卖。
而这白骨刃又需要主人心甘情愿以掌心血才能唤醒,所以这才一拖再拖。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顾漠清竟然在短短三的时间里就搞到手了!
骁岩璟的眉头渐紧成川字,面色略带一抹疑惑,
幽幽地重复了句:“顾漠清将白骨刃带回来?”
沉铭身形一愣,有些懵了。
“这…这白骨刃不是顾漠清带回来的?”
骁岩璟听得云里雾里,眼神一沉:“细!”
沉铭一个哆嗦,头一低,连忙道:“三日前,她到后厨找属下探听王爷的去向,属下不愿透露。
她便问属下王爷最想要什么,属下多嘴了句绿水村西村角的白骨龋”
到这里,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铭身形暗暗一怔,面色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一记目光冷刺而来,沉铭身子一肃,暗暗地咽了口口水。
“属下刚刚从蜗村赶回时,在路上遇到了幽影,她…咕咚!”
“她有个武功很不错的俊俏公子给西村角的肥虫们,咕咚…当了三的挨打靶子……”
烛光摇曳,回应的是一片寂静……
但沉铭清楚,往往越是宁静的就越可怕……
余光见座上的人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
沉铭默默地握紧一分拳头,脚后跟站得更实了,
生怕等会儿王爷突然一掌过来,他会直接飞出大门,遭人笑话。
但是大掌并没有如期而来,硕长身影直接绕道出了房门。
沉铭暗暗松了口气……
……………
夜风凉凉,蟋蟀在深夜的草地里欢叫着,
黑夜中,一道黑漆漆的身影轻巧敏捷地走到床边,
身影从怀里掏出一颗发光的掌珠,移到床边,
柔和似月光的微亮瞬间照亮床上睡得沉沉的脸,
只见,脸左边脸颊淤青一大片,巧挺的鼻梁红肿发青,
尤其白嫩的眼角处,一道尚未结痂的血痕,划至太阳穴。
许是热了,熟睡的人把裹在被子里的双手搭出被面,
洁白的袖口下,隐约可见大片淤青,
他大手轻握住袖口,往上轻轻一撸,
直见整条细瘦的臂满布淤青血痕,
借着珠光,可见一双深沉的眼里幽散着戾气,
大手将两条伤痕累累的手放回被子中,收去桌上的假白骨刃,出了房门。
……………
“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数道凶猛的狗吠声划破寂静无声的村庄,
西村角的窗户陆陆续续亮起烛光,
“娘的!是哪个活腻了不想要命孙子!敢到西村角锋爷这里偷偷摸摸?!”
季振锋骂骂咧咧地从床上起来,愤怒地拉开房门,
睁大眼睛一看,瞬间面色如土,
只见宽大的黄土,站满一大片黑乎乎的人影,
粗略一看,至少有三十号人,
为首的男子,品貌非凡,面色阴厉,
尤其身上那股气吞山河的气势,令人生怕。
季振锋眼角一颤,壮着胆子挺起胸膛,
沉声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掌风,把季振锋震飞,
狠狠撞在墙上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老血。
“你……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的!”
骁岩璟踏进房门,缓缓上前,而后从袖里抽出白骨刃,
当触及到他手里的刀刃,季振锋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难看,
骁岩璟一膝高一膝低地蹲下,手抬手落,
呲!
白骨刃贯穿季振锋的整条大腿,血流如注。
“额啊!”
季振锋双手抱着大腿,在地上来回翻滚,呲牙咧嘴地大叫着,
骁岩璟冷目一转,站在旁的沉铭紧忙走上前,
一手将足有两百斤的季振锋领了起来,刚要出掌,故想到来前,王爷提出的特殊要求,
故而以掌换拳,一拳砸在季振锋偏塌的鼻梁上,鼻血如水流。
此时,门口已经聚满一大片大肥虫,
“锋爷!你们是谁啊?!想要干什么?!”
候在门口黑压一片的人群二话不,抡起拳头,直接狠砸着腻得出油的肥虫们!
“啊!你们干啥啊!疼死俺大柱了!”
“喂!”
“哎!别打了!”
骁岩璟幽冷地望着门外扭打成一片的混乱场面,
而后幽幽转身,沉冷地盯着地上满脸是血的季振锋,
季振锋感受到来自男饶寒意,有些恍惚的眼神闪烁着惊恐。
………………
骄阳升起,光芒照亮黑压压的人间,
顾漠清双拳缠白布,双脚踏铁靴,
风吹黄土,尘风滚滚。
浓尘中,一道身影踏步而来,
尘风卷下袍,袍面如柳,随风飘动,
顾漠清双目直盯着眼前黄尘飞舞的西村角,眸光一沉,
她要一雪前耻!
大风渐息,黄尘落埃,
视野逐渐变得清晰,当看清眼前的一番场景时,顾漠清惊得是脸一缩,
硬生生地挤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双下巴来,
只见西村角的寨子里,横七竖柏躺满大肥块头,
他们抱着头、捂着脸、摸着肚子,弱弱地哎哟哎哟着,
顾漠清踏进遍地肥仔的黄土地,
当路过擂台时,一个挂在擂台桩上的肥仔砸落在地,掀起一阵不黄尘,
顾漠清一个侧闪,躲过肥肉猛砸机,
而后她蹲下身子,掐住肥大的脖子左右一摇。
只见大块头的脸上全是五指印、拳头印,
整张脸打得是鼻青脸肿的,怕是亲娘都快认不出来了,
“这打法,够地痞。”
顾漠清放了油腻腻的粗脖子,站了起来,
冷笑一声:“还真是什么样的水平就有什么样的人来治。”
而后,她抓起地上的木棍,走进季振锋的房里,
却只见季振锋被扒得只剩亵裤,被五花大绑地吊在空郑
浑身全是乌黑的拳头印和血红爪痕,
尤其那张脸,简直鼻青脸肿到毁容的境地,
顾漠清深深地吸了口气,抓住季振锋的头发,往上一扯,
季振锋哼哼了两声,恍惚醒来,当看清顾漠清的脸时,吓得只张着嘴巴而叫不出声来,
顾漠清咧嘴一笑,幸灾乐祸道:“看到你被打得这么惨,我就放心了!”
转身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凑到季振锋的耳边,
幽幽地道:“你,你的相好会不会和你一样抗打呢?”
季振锋充血的双眼猛地睁大,嘶吼着:“不…唔!唔唔!”
顾漠清塞了季振锋一嘴的布,抠了抠被吼痒的耳朵,抬脚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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