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瞧着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子,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心中轻声问道:宛儿,我是否太自私?为了你,却总是做着伤害她的事。以你的性子,断会埋怨我不知手足情深。
“如此,你只会害了她”
许久,清逸开口道。望着安静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有些恍了神。
“我定会……”
为她寻得神医,医治好她。后面的话,他却未来得及说出口。
君陌有些诧异的瞧着脑袋铺躺在床榻边上的男子,有些不解他的做法。
“清逸,你……”
“心儿耽误不得,我可没三皇子那般洒脱的性子”。清逸一边打断道,一边将拉扯不开紧紧握住倾心的琰帝分成左右手,一同带出了殿门。
君陌对后半句饶是消化的有些慢,半晌瞧见对面空闲下来的床榻,触到手中的冰冷,忙抱起自己身旁床榻上的女子,起身追去。
“唉……我说!这儿还有一病人啊!”
话音刚落,怀抱已空空如也。徒留一双手臂尚呈现着环抱着什么的动作。清逸的突然折返倒是令君陌有些吃惊。
“心儿的吩咐”声音自空中幽幽传来,末了,复又添了句,“识荆,你们的主子我便先带走了,过几日他便会回来”。只是,这几日,识荆并不知竟有数月之长。
“哎?哎?哎?好歹带上本皇子不是,本皇子不识路啊!”君陌赶忙跟上。
“嗯,只是不要同心儿学那般粗鲁的做法”
年长者的话将清逸自回忆中唤醒,他哑然一笑,点头不语。
“谷外那个你又何必那般对他”。
清逸依然笑而不答。他有意惩罚君陌,旁人一想便知。他同倾心一同长大,她的心思,他最是通明。而如今他私自惩罚她的兄长,却仅仅因为他未保护好她,令她受了伤。
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皆身受重伤于谷中养病,而他却只能呆在谷口巴巴的望着,等着。这惩罚,诚然有些折磨人。
“师父他老人家喜欢安静”。
话似是在解释,又似在掩饰着什么。
这次太乙则不再言语,一笑了然。落子成局。
“清逸,今日的晚膳还是勿要太清淡的好”。
胜负已分,年长者也没了兴致多做其他。起身向不远处合欢树下正交谈着什么的男女走去……
爱别离,求不得,从来都是天道循环,逃脱不开的事。上万年前的他们逃离不开,上万年后的他们亦逃离不开。
“是啊,晚膳是该有些滋味了”。石凳上,男子凝重的眼神中含着几分欣喜,悠悠自语道。复又恬淡如常,将石桌上的棋盘收备整齐,抬脚向着太乙的反方向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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