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谁看门呐?”
李婶子直接的应下来“晚上我来吧”
小洛扯了扯李婶子的衣服也默默的举起手,李婶子看她一眼,“和小洛一起守着。正好穿新衣服给我家那口子看看。”
“好好,那晚上就麻烦李婶子了”
女人们忙答应下来,确认了看门的活,她们一下子松开嘴,七嘴八舌的聊开了。
“我们这条街可真安静啊”
“今天也没做什么活,要是之后都这样那可轻松太多了”
“那可不是,也就晚上累些”身着黄衣颇具风韵的女人话里蕴含着轻松得意。
“哎,我倒是比你轻松些。”
黑皮肤却穿着土黄色破旧连衣裙的矮女人,像是要与黄衣女比美似的扬了扬自己已经快要变成褐色的裙摆,哀叹里隐着酸溜的嘲讽。
女人们的脸色变了几变,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让我瞧瞧你挑的那件衣服,花纹可真不错。”一个女人挑起了衣服的话题,哈哈一笑所有人的话题偏向了新得的衣服。
“你这件也挺好,看着就适合你。”
“哎呀,我以前”
“难得没有那些丑东西在,可真是舒服。”正聊的开心,黄衣女人感叹着插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停下了话,不约而同的望向李婶子。
黄衣女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一下认识到不对,有些讪讪地望向她,还算水嫩的唇嘟了起来,下意识的挺了挺胸。
“李婶子”
李婶子刚才还带着一丝喜气的脸上,眉毛苦涩的压低了,见所有人看她,又扬起笑强撑着说道:“这么晚了也该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做事呢。我也该去守着了,晚上好好睡啊。”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人群讪讪的应着是是是,好好好,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全都朝着二楼过去了。
男人们早就在楼上等着,虽说要休息,真正的休息也要半夜了。
李婶子望着最后一个女人走上楼梯,原本挺直的背一下子垮了下去,拿起勺子捞起地上的残渣在空罐里,李婶子走到药店后边锁着的门前。
用钥匙打开门,她悄悄溜进去将怀里剩下的一只罐头打开,将肉糜合着残渣喂进了被绳子锁在床上的秃头男人嘴里。
虽然还能够吞咽,男人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哈气声,李婶子抚了抚他斑秃的脑袋,眼泪滴在了男人的破衣服上又滑到他身上。
叠了两层的破衣服也盖不住他身上的烂疮,疮口还泛着点点黄色的脓汁,头上的疮口更深,她却毫不在意。
“本来头发也就少,让你剃光非不听,现在反倒是我在心疼这些头发说好了要照顾我,却一直让我操心,你啊,就是吃定我喜欢你这糟老头子。”
李婶子捋顺男人所剩不多的头发,顺手摸了摸自己糟乱的头发,又温情的笑起来。
“老李啊,我明天就穿新衣服了,要是你能睁开眼睛肯定要夸我漂亮的明天我们就要见到那群人了”说着李婶不禁哽咽起来,“要是能被选中我会努力忍着疼,你也要好好管住自己,我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们很快就能好起来的”李婶子看着床上的老伴,像是要骗过自己,不住的重复着,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忽然天花板传来咚咯一声响,似乎是楼上的人动作过大,碰到了什么东西。
李婶子一哆嗦,哭声一噎,急忙跑出房间锁上门,看了看四周,没人,靠着门瘫软下来,捂着嘴又哭起来。
一双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刚才不知去了何处的小洛蹲在她面前,递给一团绿团子示意她吃。
泪眼朦胧的李婶子胡乱抹了抹鼻涕眼泪,抓过绿团子直接吞了下去,搂住小洛,两人靠在一起睡下了。
夜晚的城市,平静的街道拐角处的几条街外,密密麻麻的人影穿行在破败的街道,时不时刮擦出怪异的声响。
城市的另一头,海洋的边沿,相同的夜空下一柄长枪,再次从窗户中钻出,轰向了暗夜里徘徊的幽灵。
白色的影子骤然从火光的缝隙里飘过,滑向了更深的夜。
一击不中,黑暗中的人没再理后面那一长串尾巴。
瞄准镜轻轻向上一抬,半长的卷发拂过镜头,深棕色的眼望向了远方,他们的方向是
“新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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