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明白了。”
“瘟疫的源头和起因可有查明白了?”
蒙武道了声是,便走道地图那侧,指着上头苏城往南过渠江有的一个小镇娑罗道:“瘟疫最初是从这里发起的。这地方早年尚有数百人,如今只有一半了。倒不是因为瘟疫而亡,大多外出了。离这里六十里处有一村子,与此镇重名,此村人家不过几十人口也不过一二百,只是都是外人染病,村子里的人都安好。至今未知缘由。”
他起身到地图前,看着那蚂蚁大小的点道:“村内人皆安好?是有人投毒还是?他们有什么不外传的法子可以抵抗瘟疫?”
“都不是,末将的人查访来报,并无异常。水源,植物,医药,并无不妥。最初染病的人没了,剩下的病人皆安排在各处统一看管医治,有渠江隔着,渠江以北倒还好些。渠江以南,凡人口多的城镇,无一幸免。少也有数百人染了瘟疫。大夫们对症下药,却也只能暂缓病情,不能化解。仵作查看病亡之人,除了比正常病故的人皮肤略黑,也并无异常,不是毒药所致。”
“待料理了这些官员,再去这源头看看。白日行刺的人,查出结果且按捺不动,再好好查查那位离先生的底细。”
秦韵自水里起身,身上泡得泛白,由着安排的几个丫鬟换了轻便的秋装,草草整理了头发,便去寻蒙龑。天色晚了,怎么都是饿。
管家见她来了,恭迎上去,进去请示蒙龑。他将案上名册收了,令人请她进来。
蒙武见她来了,行礼道:“见过秦小姐。”
秦韵亦还礼道:“见过少将军。”
“你且去安排着吧。”
蒙武退了
古色宽敞的房间里撤下了甜香诱人的铜底香炉,虎纹鹰头的的灯架上燃着数十灯火。梁上悬了锦纹幔帐,中饰青色和氏玉璧上篆祥纹。地板下精巧铁造间隔里置着炭火与热水用以保证内堂的温暖,原主位上的一坐挪了几分位置,又布置一一方席位,桌上一对象牙着架上排了两双银头玄木的着。又换了蒙龑往日用的上造玄赤两色漆染食具,所用器物,皆精致不已。
蒙龑携秦韵同来,二人衣裳皆一样的布料纹样。只颜色上各有差异。秦韵本就身量尚直比蒙龑矮了一头,少着华饰的发上罩着一个貂绒嵌东珠的抹额,银丝编织成一点花托。头发梳成辫子盘在头上,步摇上缀着一枚泪滴状的红宝石,流苏以上是简朴素雅的圆玉,篆刻出一轮圆月的模子,金丝与暗色彩银丝编织处树枝的模样,又以楼阁底纹作嵌,似中秋之景。秦韵抚摸着衣裳上的玫瑰样的边绣,与他身上那件虎纹底样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像一对。
客人未至,自己倒被折腾得像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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