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吸了一口气,看着纪长卿的眼睛,不闪不避,“父亲,这丫头是女儿院中大丫头不假,但姨娘流产之事却与女儿没有关系,父亲素日知儿女为人,难道要怀疑女儿吗?”
纪长卿一时语塞,纪烟雨素日品行如何,他又怎会不清楚,但这是这事偏偏指向自己长女,他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
正在此时,有长随过来禀报,“侯爷!不好了,乔大夫他他死了!”
纪长卿一时怔道,“谁是乔大夫?”
赖大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瞧了一眼纪烟雨,小心回道,“是给丁姨娘看病的大夫!”
纪长卿缓缓坐下,停顿一息,气急败坏问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长随拱手小心道,“那乔大夫年纪大了,平常就有心口疼的毛病,方才他儿子小乔大夫说,他父亲昨晚上多喝了酒又吹了风………是心悸而死!”
纪长卿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些,觑了一眼纪烟雨的神色,只见长女也是一脸惊诧,不似作伪,稍稍松了一口气。
哪知纪青虹忽道,“我素日便知,老乔大夫是自己行医的,但他的儿子却是保安堂新雇佣的坐堂大夫!大姐姐,我可有说错?”
纪烟雨回头看着她,纪青虹一双桃花木里似乎喷出火来,盯着纪烟雨的目光饱含恶意。
“自打顾宏回来担任掌柜,保安堂的事,我再不过问,至于他请了谁当坐堂医师,我确实不知。”纪烟雨平静道。
“你撒谎!”纪青虹恶狠狠逼近一步,“那是你的产业,你敢说不知道?”
又转向纪长卿,“父亲明鉴,这个莺儿曾经几次对我娘的日常伙食指手画脚!不少吃食,都是她奉大姐姐的令添上的!这个乔大夫死的更是蹊跷,焉不知,我娘早就被他们几人合伙下了五行草?乔大夫之后又被灭口!”
莺儿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瑟瑟发抖,之前纪青虹的小丫头多次找过自己的一幕幕划过心头,她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她张口想分辨,却不知从何处起分辨!
纪青虹忽地拎起她的交领,反手“啪”一个嘴巴甩在她的脸上,“贱人!还不说实话!到底谁指使你下毒害我娘流产的!”说着,眼风隐隐瞟着纪烟雨。
莺儿脸上多了一个红手印,发髻散乱,只反复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大小姐她,她从未吩咐我让我给姨娘添菜,都是我,都是我自作主张!那什么乔大夫、小乔大夫的,我更不认识啊!”
纪青虹一下子跪倒在地,涕泪交零,“父亲你瞧,这丫头包庇主子……我那弟弟还没成型一下就没了,我娘被害得这样惨!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说实在的,事已至此,已不由得纪长卿不生疑,他看了眼纪烟雨,纪烟雨还是一派镇定,只是眉目之间也隐有一丝诧异和激动,看上去似乎全不知情。
他紧咬牙关,看看两个女儿。
这不单单是一件家务事,一个稍有不慎,处理不好的话,他的前途、他与魏府的婚约、自己长女的婚事全部会受到影响!
正是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之际,忽听前院的小厮来报,礼部侍郎朱琦竟然在这个节骨眼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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