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禁不住又多瞧了她一眼,“你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一板一眼的,”他挠了挠头,“算了,就告诉你,鄙人越州史求,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说罢仰头哈哈一笑,负着手掉头就走!
纪烟雨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狂放书生就是越州史求?
那,那个……本届状元公吗!
眼看史求转过街角就不见了,纪烟雨才缓过神来,恨不得拍一下自己的脑袋,“糟了!忘问地址了,这可如何去寻他!
没等她唤赖大去追人,就听那边温雪如的哭声蓦地高起来了,“哥!你怎么醒不过来啊……”
纪烟雨无奈回头回头,温雪如忽然扑了上来,“表姐,你看大夫用针扎了我哥好几下,都出血了,他还没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纪烟雨忙几步走到温郁白跟前,只见羽儿找的那个大夫正在贡院门口施针,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老百姓。
纪烟雨心里暗埋怨大夫什么都不懂,当下吩咐道,“赖管家,先将表哥抬到车上,这路上人来人往,怎么好医治!”
说罢指挥众人将温郁白抱上车,又感谢了贡院门口的兵士,才拎着大吵大闹的温雪如上了马车。
一路急急颠簸回府,路上大夫已经下了几针,温郁白还是没有醒过来。
纪烟雨无奈,又怕老侯夫人担心,只得让赖大封了众仆役的口,自己则带几个人偷偷从角门将温郁白抬进来,经柏树林绕过迎春堂到沧浪居。
见温郁白还没醒转,纪烟雨只好细问大夫,大夫只说体虚力竭,可以先喝点参汤顺气。
温雪如忙一叠声地要小厨房炖母鸡人参汤,又将沧浪居闹了个人仰马翻。
纪烟雨无奈忙打发人去大厨房取食材,又担心老侯夫人问起,只好打点精神回迎春堂,待老侯夫人午睡起来,方轻描淡写地将温郁白回府的事讲了讲,只说过分疲累,没敢说他根本就是晕过去了。
老侯夫人知温郁白中午就离开考场,心里也是堵得慌,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没答完试卷,多可惜啊!她想亲自去看温郁白,被纪烟雨劝了好一会才罢了。
纪烟雨从迎春堂出来,只觉得额头见汗,疲乏不堪,好巧不巧正好撞见厨房管事打发人来送参汤,说给侯府主子们都做了一份,先给老太太送来了。
纪烟雨皱了皱眉,“这不是平常,容你们这般送小意讨主子开心,这参汤是给表哥准备的,他生病急需,你却巴巴端着跑到这里来,便是祖母知道了也要数落你们!”
那送汤的婆子倒臊可个大红脸。
纪烟雨截住她,就往沧浪居这边来,还没进后堂,就听温雪如在里面抽抽嗒嗒:
“大哥,这下可怎么办?此前已经得罪了表姐,如今你到手的功名也没了,我,我如何在京城订亲……难道真要回乡,随随便便嫁个富户?我不要,呜呜呜!”
……这不懂事的丫头可真该抽!
纪烟雨心里嘀咕,掀起帘子就走了进来。
温郁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卧在床上,温雪如坐在他床头还要絮叨,见纪烟雨忽然进来,想到刚才的话估计都被她听了,忙尴尬起身,“表,表姐来了……”
纪烟雨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哥刚醒来,你就给他说这个听?”
温雪如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忽然拔高声音道,“表姐,你是侯府小姐,自是前程似锦,哪能想到我这小户人家的苦楚!”
纪烟雨怒极反笑,“是么?小户人家哥哥就得拼死拼活给妹妹挣前程?妹妹就可以置哥哥身体于不顾、就可以对哥哥不敬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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