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烟雨脑中嗡了一声,温郁白本来体弱,她是知道的,也没想到竟然虚弱至此!竟然直接晕在考场上!
这贡试本是三天,这才刚晌午,这是妥妥地没答完卷子啊!
当下也没时间计较这许多,忙回头吩咐柳儿,“你去叫羽儿跑一趟保安堂,叫出一个大夫,带上药箱速去贡院门口等着。”
又转向小厮,“你跟我来!”
小厮哭丧着脸,“是不是得跟老祖宗说一声啊!”
纪烟雨瞪了他一眼,“你想让祖母急死吗?”
小厮吓得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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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烟雨没找到纪江澄,纪江澄知道今天是温郁白“出关”之日,就怕老侯夫人拎他在酒席上受教,一大早就找了借口跑出去了。
纪烟雨没法子,只得亲带了赖大和温雪如等人急急坐车赶道贡院。
温雪如早都急红了眼,一直叫道“快点、快点!”又拉纪烟雨的袖子,“表姐,这可怎么办?大哥他肯定没答完,这次是不是就考不了了?”
纪烟雨一阵心烦,心道这个亲妹妹不以自己哥哥身体为重,还想这些也真是够了,只得耐着性子安慰几句。
待到了贡院,羽儿早拉了大夫等在贡院门口,马车刚停下便迎了上来,“小姐,门上卫兵说不让大夫进去。”
温雪如疯了似的冲下车来,大声道,“凭什么不让进去!咱们不是永定侯府的人吗?递牌子给他们看!”
纪烟雨忙拉住她,“这是国考,不得喧哗的,这官兵说得也没错,放外人进去打扰考生考试,这是贡院忌讳的。”
温雪如大哭,“难道真让表哥直接出来?那他就考不上了啊!来京城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不管不顾冲向贡院大门,几个卫兵一下子竖起枪棒,“你什么人?如何冲撞贡院?”
温雪如见到这阵势又怕了,哆嗦着嘴唇,讲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纪烟雨忙上前将她拉在身后,落落大方道,“我们是永定侯府的,来接考生温郁白,听闻他晕了过去,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容我们带他回去。”
温雪如不死心,又拉纪烟雨袖子,“表姐跟他们说说,让大夫进去扎几针,让表兄暂且清醒过来,他得先答完试卷啊!”
纪烟雨实在忍不住,低声喝道,“够了,大不了三年后再考!在你心里,难道你哥身体还不如会试重要!”
说罢温言对兵士道,“我们就是来接人。”
那兵士见纪烟雨相貌气质均不凡,说话也软和了几分,“哦,你们就是温郁白的亲人,且等着,我叫人把他拖出来。”
纪烟雨皱了皱眉头,“拖”出来也太过分了吧,当下道,“不劳官爷动手,我叫管家带人他抬出来就可,我们快进快出,绝不打扰众人!”
那兵士瞪了眼睛,“不行,奉沈大学士令,外人一律不得进入贡院!”
说罢一招手,一个兵士领命而去,温雪如想哭又不敢哭,狠狠盯着纪烟雨,仿佛是她阻碍了他哥的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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