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是一回事,面对事实又是一回事。
宫中竟然真的有人害她,用的还是这般隐蔽的手段,会是谁呢?又是为什么呢?她到底妨碍了谁呢?
前一世自己虽然失宠被废,最后也是被刘湛赐死,可生前断然没有发生过被刺杀的事!
纪烟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皇帝皇后太后就罢了,要她的命没理由,再说也用不着这么麻烦还派杀手,随便找借口都能捏死她。
其余嫔妃、溧阳公主还有湘王,从始至终与她并无交集……想来想去,只有刘湛嫌疑最大,第一次刺杀时,他忽然就在郊外出现,当作证据的羽箭经他手转给应天府转头就被调包……
不过很显然,结合与刘湛的几次相处来看,刘湛此人有没有其他企图不好说,但眼前肯定没有杀自己的意思……
既然不是他本人,那这幕后主使应该就是他掩护的人!
不过能被刘湛打掩护的宫中之人定然来头不下来,会是谁呢?
“姐,你叫我?”纪江澄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不耐烦,也打断了纪烟雨的思绪。
纪烟雨转头白了他一眼,心道怎么才过来?这都要谈完了。
纪江澄默默回了她一记白眼,呲了呲牙,意思是“你不就找我来当个人形陪衬道具吗,早来一点晚来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说不出为什么,从第一眼起,他就特别不待见魏延,今天又见他坐在这里,脸色十分不好,勉强拱了拱手,“表哥好。”
叫一声表哥都不情不愿的。
魏延点了点头,对纪烟雨道,“这两张符我收好了,再过几天就是会试,时间紧迫,我调齐人手就去魁星阁。”
“去魁星阁干什么?纪江澄来了兴趣,“听说那的符咒可灵了,等有空我也要去求上一张。”
纪烟雨看了他一眼,“你连书都不爱看,只怕轮到你考都要交白卷,求符咒有什么用。”
纪江澄双手抱肩,下巴扬起,“姐儿,我跟你说,你甭瞧不起人啊,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纪江澄可是要将以有为的!”
纪烟雨无奈叹了一口气,“你有打嘴炮的功夫,还不如好好去温书。”
纪江澄眼睛瞪的大大的,抽了一下鼻子,撇着嘴,“要不是你叫我来,我本来就在书房温书呢!”
魏延淡淡一笑,“我看表弟是个活泼性子,不像是能坐得住的,不知骑射功夫如何,将来往武科发展也未可知。”
纪烟雨心里一沉,前一世纪江澄就是随纪长卿去了军中,最后死在了北疆……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事再发生!
哪知没等她开口,纪江澄先来了劲头,歪头似笑非笑道,“表哥,你跟我又不熟,你怎知我坐不住?跟你说,我还真就坐得住!我先去书房了温书了。”说罢也不管魏延脸上挂不挂得住,抬腿就走。
“这小子!”怕魏延尴尬,纪烟雨忙起身郑重道,“表哥,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你莫和他一般见识!”
“无妨”,魏延脸色丝毫不变,只静静抿了一口茶水,似乎根本没将纪江澄的失礼言行放在心上,只是看向纪烟雨的眼中却有一丝同情之色。
…………………………
话说送走了魏延,纪烟雨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左眼突突地跳,隐隐约约总觉得有点不详的预感。
一日晨起请安后,纪烟雨正陪着老侯夫人念保延经,就听彭嬷嬷进来回道,“老祖宗,郑御史的夫人来访。”
老侯夫人放下经书,“你说谁?是郑海勇郑大人的夫人吗?”
彭嬷嬷点了点头,“正是。”
“咱家与她家素无往来,她来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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