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难掩失望之色。
长生小脸一红稍显愧疚,忙又努力地叫了一声,“达达!”
魏延眼睛一亮,连连欣慰地点头,拍拍长生稚嫩的肩膀,“好孩子,好孩子。”
尾音不稳,显见十分激动。
林景舟凑上前来,满脸兴奋,“那我呢?长生叫我什么?”
长生拍了拍手,笑着指他道,“啾啾,啾啾!”
林景舟开怀大笑,从魏延手里接过长生,“我们长生还是跟表舅舅好啊,这个啾啾念的不错!等我找几个跟上次一样的玻璃弹子送给你哈!”
纪长卿见长生忽开口说话,震惊之下,也跟上来凑个趣,“长生,那你怎么叫我啊?”
长生一见他过来,撅了撅嘴,哼的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如此一来倒把纪长卿弄了个大红脸!
心想这孩子可真记仇,就是下午当着他的面说了几句哑童走失什么的,这就记恨上了,这一下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纪长生眼睛在众人面上溜了一圈,末了仍回到纪烟雨身上。
从长生开口叫她的名字起,一股深深的喜悦从纪烟雨的胸中喷薄而出,此时她眼里万物全都消失了,只有长生,这个前世今生她都深深牵挂的孩子!
视线牢牢锁住长生,她想笑,哪知眼泪却先流了下来,两世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了。
虎哥儿,你终于完完整整回来了!
见纪烟雨笑中带泪,长生十分不解,他从林景舟怀里挣动下地,忙拿袖子蹭纪烟雨脸上的泪。
纪烟雨一动不动,任他施为,只拿一双含泪美眸静静瞧着他看,里面似有千言万语。
…………………………
长生这一开口,魏延和林景舟也不着急走了,尤其是林景舟换着花样地逗长生开口。
他手里拿些日常器物,在长生眼前晃来晃去,长生有说一两个字的,有不吱声的,总之,但凡他能说一个字,都能让这两个大男人欢喜半天。
长生说话归说话,手里却一直紧紧地攥着纪烟雨的袖子不放,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被迫跟纪烟雨分开。
纪烟雨拂着他的头,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感动,还夹杂着丝丝甜蜜。
这厢魏延忽然起身,对纪烟雨和纪长卿郑重施礼,“侯府大恩,延没齿难忘!”
纪长卿忙一把拉起他,“文长这是做什么?自家亲戚……”
魏延摇了摇头,顿了顿方开口说话,声音微微不稳,眼见强自控制情绪,“延没想到,还能看到这孩子说话这一天!”
纪长卿好奇问道,“长生原是什么病?如何不能说话?”
林景舟道,“长生自生下来就不会讲话,我也看过许多次,针灸什么的也试过,通通没用,我只道他是胎里不足所致,没想到,他经历这般大悲大怒的刺激,居然能开口,却也是一桩奇事!”
说罢推魏延道,“你家祖上恐怕是做了什么好事,方有此报吧。”
魏延幽幽黑眸看了长生一眼,长生则从始至终,牢牢地盯着纪烟雨。
不知为何,打量着这对父子,纪长卿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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