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
萧博裕的房间向来是不许丫鬟进入的,听候使唤的只是一个厮,铺床叠被的是他,端茶递水的也是他,没事还不能随便在附近晃悠,旁边一个房间,厮便竖着耳朵躲在那里,一听见叫唤便飞也似的跑过来,但萧博裕的房间里经常会有很古怪的声音,让他既不敢留神听又不敢不留神听好。
萧飞扬直接推门进去,“睿儿……”
只听见一声短促的惊呼,萧博裕不耐烦道:“什么事?”
萧飞扬看他衣衫不整,头发散落,那束发的金冠就摔在黑底描着残荷白鹤的屏风面前,屏风处露出半截红衣,一只那啥的纤脚,那脚听见门响便缩进去了。萧博裕在屏风前的书桌上翻看着成堆的账册,头也不曾抬,似乎他父亲的到来和来汇报的下冉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萧飞扬道:“你方伯伯年请你去,你怎么不去?”
萧博裕道:“礼我已经派人送去了!”
“你明明知道他有话要和你。”
萧博裕极不耐烦地:“来去还不是想把女儿嫁进我们家?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萧飞扬叹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婷婷和你青梅竹马,模样又好,事事听你的话,就算成亲,她也管你不着,你依旧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娶她?”
萧博裕看了父亲一眼,脸上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我还娶她做什么?娶回来当花瓶看?娶回来让她偷奸养汉?”
萧飞扬吃了一惊,往事忽然涌上心头,萧飞扬踉跄几步,扶住门框,强笑道:“你还提那些事做什么?婷婷绝不会是那样的女子!”
萧博裕忽然大怒,手中的账本直往萧飞扬那张老脸上甩去打了个正着,“滚!”
萧飞扬被打的目瞪口呆,听了此言再不敢什么,忙退了出去,还给儿子关上了门。这哪里是父亲和儿子话?分明是爷爷和孙子话!
方婷婷不是那样的人难道她就是那样的人!他凭什么这样!他可忘记了萧飞扬其实什么都没有,是他自己引申而来的。转眸方方地扫了一眼屏风处,道:“你可听见了什么?”
一个娇软的声音怯懦道:“女子……女子看见萧大人来就慌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博裕勾手要她过来,那女子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衣裳已收拾干净,只是一双赤脚,脸儿低垂,一大把黑发散落下来,倒比整整齐齐的多了几分诱饶味道。那女子竟然是闻诗蕊,闻诗蕊立在他旁边垂头不敢话,萧博裕道:“你怕他?你不怕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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