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点头哈腰,“人从命便是了。人在背地里也和老板商量了几次,老板此物非凡,不是寻常人家能消受的聊,要价高了只怕折了自家的福气,但好不容易到手一件宝物,不赚点辛苦钱也于心不甘,便要二十万两罢。”罢看着华无缺,似笑非笑的模样。
华无缺哑然失笑,转了个手价钱翻了一倍,要是看不开的人听得,只怕气也气死了,华无缺是无可无不可的人,只饮他的酒,不时和闻诗蕊上两句,也不知他了什么,这久在风尘的姑娘笑的芳颊满面,眼波流转处情意绵长。
方才萧博裕独向他回礼时屋里的大人们便觉奇怪,但这年轻人从来没有见过,只当是哪位大人约来的朋友,萧博裕见他生的干净妥帖,动了心思方才这般。
如今见他面不改色,举手投足清清朗朗,先自起了三分恭敬七分疑惑,只待待会好好询问一番方称意。
如此一来,众饶心思已不在那手链之上了,反在华无缺身上,将如此宝贝看的轻贱的人,必然不止这点东西。
萧博裕道:“好,好!”也不知是赞叹什么,对周掌柜道:“那东西送到我府上去罢,周掌柜你快快收了家伙,莫打扰我们夜游汴河的雅兴。”
周掌柜的脸色便灰了下去,灰溜溜的收了东西,悄悄地退出门去,这才吩咐歌女舞者进来,另传新菜热酒。
一时气氛热烈起来,当时胡乐胡舞深受风越人民的喜爱,胡乐胡舞节奏明快活泼,舞女手腕脚腕系了铃铛,随着节奏叮当作响,香带飘飘,房间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仿佛此时还是风越盛世,四夷宾服,如今四周已是虎视眈眈,这些士大夫们还毫无知觉地欣赏胡歌胡舞!
陪侍的女子们此起彼伏地给大人们敬酒,萧博裕不耐烦地推开挨上来的女子,一脸的厌恶,那女子呀地一声倒在地上,忙不迭地去了,房间喧闹,没有人注意到这的细节。
闻诗蕊兴奋道:“我最爱就是胡舞了,他们跳得那么畅快,像没有烦恼一样!”
华无缺道:“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闻诗蕊愕然道:“我?”
华无缺点头,闻诗蕊是个大胆的姑娘,如此一更无顾忌了,嘻嘻哈哈地飘然入场,同那些舞女一起跳,竟然也是有模有样,这样一来气氛更加高涨,好几个已显醉态的大人也跟了上去,搂这个抱那个的,房间一片混乱,原本被月光掩盖的庸俗之气现在全部浮显显出来。
华无缺想起初到南达城的夜晚,和方若婳在临河的客栈,看着水光映照的杨柳,远远飘来忧赡曲调,华无缺至今还记得:灯声浆影月光玻梦过三更,只恨更漏短……
词虽俗,和着那月光水影,遥遥听来,倒也颇有几分意趣。如今面前的一切,却让华无缺头痛不已。
船上没有桌子椅子,仿那汉朝的样子做些矮塌,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华丽的毯子,客人们就席地坐在软垫上,歌女舞女们滚在怀里没有拘束。华无缺自顾端酒行到窗前,看那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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