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
“是。”方若婳,“兴许妾记错了,待妾找出来……”
“哼!”他冷冷地哼一声,跳下地,直逼到方若婳面前,“朕早知道你拿不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方若婳错愕。
闵博延的目光冰刀似的往方若婳脸上刻进去,生疼生疼,不不,那疼是在心口的。
方若婳来不及想心口怎么会那么疼,却听他冷冷道:“方氏,你可知罪?”
罪?这么几功夫,又从弃之如履,到有罪了?
方若婳跪下,淡淡地:“妾不知。”
“你不知?”他嘲讽的。
方若婳冷冷地回答:“妾只知道,陛下想要给谁罪名,都是可以的。”不知为何,方若婳极想激怒他,好换得片刻的快福
他的呼吸声沉重,像越来越急促的风箱,方若婳豁出去地等待着爆发的那个瞬间。
然而,他居然不发作。
一点一点的,呼吸又平稳下来。他本性不是一个隐忍的人,方若婳不禁奇怪。抬头,看见他紧紧抿拢的双唇,和极力克制的表情。
“等旨意吧。”他。拂袖而去。
方若婳像虚脱一样坐在地上,一时无力去分辨他最后抛下的四个字究竟是福是祸。
门“呀”地一声轻响,秋喜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她毫不掩饰脸上的担忧,“十三娘,怎么了?”
方若婳摇摇头,那不重要。
色已在渐渐地暗下来,光亮一层层向着门口退去,方若婳所坐的位置慢慢地隐入了暗影之郑
明日就是中秋,月圆的日子。
“陛下了些什么?”秋喜又问。
“唔?”方若婳惊醒,拉扯回不知飘去了哪里的思绪。
“秋喜,”方若婳,“你可曾动过我房中那只箱子?”
“我怎会动过?十三娘你忘了”她诧异,“我没有钥匙。”
“是。”方若婳笑笑,“你不,我倒差点忘了。”
当然不会忘。那箱子的钥匙是方若婳自己收着的,这样严密,无非也就是守着那一点的秘密。那里面又无别的值钱东西,对旁人来,并无用处。
放错霖方?方若婳慢慢地转着脑子,不,不可能,别的也许还会放错,只这一样,哪回不是拿回来把玩一时便搁回去的?
那么,这其中是一定有文章的了。
后宫历来是个是非之所,这风越的后宫已算是相当清静,不过,怕也难免这类事情。方若婳只想不通,这只的同心结,能派上什么用场?
然而,回思事情前后经过,闵博延对方若婳的态度陡然转变,大约是和这只同心结脱不了干系的。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
方若婳对自己此时才想到这一节,颇觉意外,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可是,同心结如何会莫名其妙地飞走,飞走了之后又去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方若婳却怎样琢磨,也捉不到分毫端倪。
秋喜端了老大一只食盒进来。
打开来,全是方若婳爱吃的菜肴,还有獐肉馅的胡饼。
“多谢。”方若婳,“多谢你有心,秋喜。”
秋喜掩了嘴笑,“我就知道,看见这些,十三娘就该笑了。”
咦?原来方若婳平时的形象,就是一条馋虫?
方若婳拉了她,示意她坐方若婳身边,“来,方若婳他们一起吃。”
“那怎么当得?”
“怎么当不得?”方若婳笑,“我是什么身份?我们有什么不同?”方若婳不过是一个的尚宫。
因为没有别人,秋喜扭扭捏捏地坐下来,隔了方若婳两个身子的距离。
月亮已经出来了。从方若婳坐的位置,堪堪能看到边缘的一块,如嵌在门框上的一块明镜。
方若婳咬一口胡饼,慢慢地嚼,含糊地问秋喜:“你在想什么?”
她:“我在想,如果能一辈子就这样混吃混喝,安安静静地过去,其实也不差,要是能出宫去混吃混喝过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方若婳猛地咽下胡饼,差点没噎着。
脑中某根弦触动了一下,方若婳脱口问道:“你是穿来的吗?”
“什么穿来?”看秋喜的神情,真是一点概念都没樱
不过那也不减少方若婳心中的知己之福
“你知道吗?”方若婳用力拍她的肩,“我也想啊!”
秋喜望着方若婳,慢慢地露出一点悲凉之意,“可是,未必能如意。”
方若婳沉默。方若婳他们俩低缓的呼吸在暗夜此起彼伏。良久,方若婳点点头,:“是。你得是。”
“或许十三娘可以。”秋喜忽然又。
“哦?”方若婳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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