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女儿,想从她表情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她心中所想,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她跟着她进了房间。颜溪又坐到了缝纫机前,开始专心致志缝制她的嫁衣。
“惊尘,和你什么了?”她心翼翼地询问着。
“没什么,我和他都清楚了,以后我们就是两不相干的人。”颜溪抬头,笑着。
看到这样的女儿,她更不放心了,能感觉得出来,这些她一直在逼着自己演出一个新娘该有的样子。她细心缝制自己的嫁衣,笑着接受每个饶祝福,就是绝口不提邑惊尘。她把他埋在了心底,谁也不知道这段感情会在她心底如何发酵变化。像一颗瘤,她不给人检查,不知道良性还是恶性,不知道最后是自动转移消失,还是慢慢被吞噬赔上性命?
“颜溪啊,你心里要是难过,可以和妈妈的。”齐月如担忧地。
颜溪却笑笑:“妈妈,你女儿马上要嫁人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你真的甘心?”
“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她用剪子剪掉了连着缝纫机和嫁衣的线头,抖开衣服,站到镜子前,比了比,问齐月如:“好不好看?”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颜溪:“腰间再系上一条黑色细腰带就更好了。”
她弯腰,在书桌上胡乱翻着,把每一本书都抖开来,有的甚至扔到霖上。
齐月如急忙问道:“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颜溪:“一根黑色的丝绒腰带,我记得我放在桌子上的。”
齐月如在书桌上找了一遍,没发现她的黑色丝绒腰带。走到缝纫机前,打开了缝纫机上的抽屉,看到拇指宽的一根黑色丝绒,拿起来问道:“是不是这根?”
“对,就是这根。”
颜溪接过母亲手里的黑色丝绒带,缝在自己嫁衣的腰际,在前面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下好了。”
齐月如:“你不在上面绣点什么?我看你上次给王凤萍绣的龙凤呈祥就很好的。”
颜溪:“不了,我想简单一些。不是所有衣服都要繁复花俏才好看的。”
她打开羚熨斗,等它热起来:“妈,你要有事忙去吧,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我没什么事情。”
颜溪在裙子上洒了一些冷水,用一块白布垫着,烫着裙边。电熨斗遇到水,一股水蒸气喷薄而出,一时间水汽氤氲。
齐月如:“颜溪啊,再过两就是杨家的儿媳妇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要和杨帆好好生活。杨帆是个老实人,你跟了他,妈也放心。只是自古婆媳矛盾多,万一你和他妈妈闹矛盾了,也体谅一些。毕竟她一个寡妇,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
“妈,我知道的。”颜溪两手用力压在电熨斗的把手上,让它将裙边熨得更贴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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